“吳正奎,都快到中午了,該起床了吧?”
奎叔仿佛剛剛進入夢鄉,卻突然被梁霞清脆的喊聲驚醒。隻見他揉了揉眼睛,然後東張西望地說:“現在到底幾點鍾了?我正跟周公聊得起勁呢!”
這時候,梁霞已經穿戴整齊,洗漱完畢,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著。她一見奎叔半夢半醒的樣子,就忍不住冷嘲熱諷地衝著他說:“萬萬沒想到,你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居然也會睡得像死豬一樣!”
奎叔聽了,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自我解嘲地說:“機會難得,我怎麼也得跟周公探討一下……”
“得了吧!”梁霞突然打斷道,“大傷元氣就大傷元氣嘛,何必嘰嘰歪歪呢?”
“大傷元氣?”奎叔不由驚詫莫名地說,“我怎麼就大傷元氣了?我這不是生龍活虎嗎?”
“又裝腔作勢了吧?”梁霞有意無意地坐在床沿上,喋喋不休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倆已經在這個房間裏尋死覓活了十五個小時左右,現在你還能這樣站著跟我說話,想必是觀音菩薩在保佑你吧?”
“犯得著那麼誇張嗎?”奎叔突然盤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詞,“別說是十五個小時了,哪怕是二十四個小時,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我們倆,誰跟誰呀?”
“吳正奎,我也佩服你的勇氣,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而且臉不紅心不跳!”梁霞意味深長地說,“你到底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過度疲勞,導致神誌不清呀?”
“什麼?”奎叔不由驚詫莫名地說,“梁霞同學,你說的是印度話還是巴西話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
隻見梁霞上下打量著奎叔說:“吳正奎,看來你真的是神誌不清了!麻煩你豎起耳朵聽著:昨天晚上,你簡直就像一頭野獸一樣,不停地橫衝直撞,搞得我落花流水。我以為我死定了,萬萬沒想到,我這朵不小心被你糟蹋的校花,可謂命不該絕啊!你知道嗎?當你千鈞一發以後,幹脆趴在我身上……”
“等等!”奎叔故作驚訝地說,“梁霞同學,你到底是在跟我講故事還是在構思小說呀?怎麼說得有點像那麼回事……”
“又裝腔作勢了吧?”梁霞兩眼翻白地說,“如果我梁霞會編故事,還犯得著賴上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嗎?”
“啊?”奎叔繼續故作驚訝地說,“梁霞同學,你的漢語拚音沒學好嗎?到底是愛上我還是賴上我呀?如果是愛上我,我勉強可以理解,如果是賴上我的話,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後果自負哦!”
“你……”梁霞一時不知所言極是,幹脆出其不意地把奎叔推倒。
“哎喲?”奎叔很利索地恢複了打坐,驚詫莫名地說,“梁霞同學,你什麼時候練的功夫呀?力道不錯嘛!依我看,如果你在托兒所大顯身手的話,很可能會名揚天下哦!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在我吳正奎麵前,挺多也隻能幫我撓撓癢罷了!”
梁霞聽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吳正奎,我領教過了,你的確厲害,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床上功夫,都是屈指可數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