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卷不耐煩了,右手朝他一揚喝道“縛”,狂毛頓時被定在了那裏,右手仍然拿著板磚高高舉起,不過這家夥仍然哼哼哈哈地發出鼻音,朝雷卷瞪在眼睛,顯然很不服氣的樣子,不遠處那名少女見狀,尖叫一聲轉身便逃,雷卷怕她給自己惹來麻煩,朝她背後也一指“縛!”將她也定在了那裏。
雷卷仍然想弄清楚狂毛的“工作”,於是他撤掉了一部分禁咒,讓狂毛的嘴巴可以說話,果然,狂毛嘴巴一能說話,立即怒罵道:“臭小子,你用什麼邪術暗算哥?有種放開哥,跟哥大戰一場!哥讓你見識什麼是新一代三十六路打狗拳法!絕對讓你滿地找牙!”
雷卷說道:“唔,竟然有這樣的拳法,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了!――散!”一下子解開了狂毛的禁咒。
狂毛身體一鬆,站起身來,立即拉開了架勢,“嘿!嘿!嘿!”雙手舞出一圈拳影,那模樣看起來相當凶猛,頗具威力,雷卷現在對各門派的武術也不是太熟悉,見狀立即提起了精神,擺出了詠春白鶴拳的起手勢準備與狂毛好好對上一場。
狂毛嘿嘿冷笑一聲,身體先是突然往雷卷一衝,雷卷剛想給他來個迎麵一擊,沒想到狂毛身體又突然往後麵疾退,不過好象退得太急,腳跟磕碰到一處凸起的地麵,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想到,狂毛竟然索性賴著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雷卷為之氣悶不已,這狂毛令自己感覺有些抓狂了,於是沉著臉走上前去,走到了狂毛旁邊,用腳踢了踢賴著不起來的狂毛說道:“起來呀狂毛,趕快用你那三十六路打狗拳法來跟我打啊!別裝逼啊!你怎麼做大哥的!”
狂毛別過臉去,任憑雷卷怎麼說他,就是賴著不起來,雷卷鬱悶極了,他本來以為隻有那些撒潑的女人會這樣的無賴招式,沒想到這狂毛使用起來絲毫不在那些女人之下,他無語地抬頭仰望天空叫道:“老天啊!這就是縱橫蘭寧市的飛龍幫麼?黑社會已經墮落到這樣的程度了麼?”
沒想到,此時坐在地上的狂毛眼睛閃過一道狡猾的寒光,身形突然一躍而起,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扣著一塊板磚,狠狠地砸向了雷卷的腦門!簡直是氣勢洶洶,與之前那無賴的狂毛判若兩人!
由於距離太近,雷卷竟然猝不及防,隻得本能地將腦袋一偏“砰!”板磚砸到了他的右肩上,將他右肩砸得火辣辣的生疼,還擦掉了一塊皮,慣性還讓雷卷一下子坐到地上!
狂毛一擊得手,身形立即跟上,手腳並用,又踢又打,轉眼便朝雷卷兜頭兜腦瘋狂打去,嘴巴一邊哇哇亂吼:“我打!我打!我打死你這死狗!”那氣勢極像在狂毆一隻惡狗!
雷卷沒想到狂毛發起狠來如此凶猛,他被狂毛陰了一記,一時間還沒緩過氣來,狂毛的拳腳已經雨點般落下來了,雷卷隻得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頂住了狂毛的一輪猛攻。
“砰!砰!砰!砰!”
狂毛以瘋狂又非人類的速度狂毆了一輪,體力很快迅速消耗掉了,他停下來,叉著腰喘著粗氣指著雷卷說道:“小子!你知道錯了沒?咱們出來混靠的是什麼知道不?是智慧!智慧你有不?嘿嘿,明顯沒有!你小子就會裝英雄!還學人玩單刀赴會!小子我跟你說,裝英雄那些都是死得最快的!現在知道啥叫三十六路打狗拳法了沒?打到你沒法喘氣!可惜哥年齡大了些,如果哥再年輕十歲,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坨屎!”
雷卷的右眼竟然被狂毛一輪暴打,毆成了熊貓眼,還好他體內有天罡龍虎真氣護體,隻受了些皮外傷,他沒想到這狂毛看起來瘋瘋顛顛,沒想到如此狡猾,而且他那三十六路打狗拳法確實很有威力,打得自己都沒了脾氣,自己之前竟然被他那些無賴的招式給蒙騙了過去,以致招來一頓毒打!唉,自己的俊臉就這樣被這狂毛給玷汙了!起碼用雙修一番才恢複回來!
雷卷再也不跟狂毛客氣了,他趁狂毛罵得起勁時,就地一滾,使了一招頗實用又難看的招式“懶驢打滾”一下子滾離了狂毛的殺傷半徑,右手已經朝狂毛揚起,口中飛快念著咒語。
狂毛一愣,沒想到雷卷在自己一輪暴打之下竟然還能夠行動,見到雷卷又朝自己發招,氣道:“臭小子!又用這招!拜托你有些創意行不?傻呼呼的!”
雷卷不再管他的冷嘲熱諷,喝道“縛”,狂毛頓時又被定在那裏,雷卷呼了口氣,爬起來走到狂毛旁邊說道:“要對付你這個狡猾的狂毛!不得不用這樣的招式啊!”
狂毛瞪著雷卷,雖然口不能言,不過眼睛裏仍然閃過一道鄙視,雷卷臉一紅,鬱悶地將狂毛的內褲扯下塞到了他的嘴巴裏,恨聲道:“混蛋!你不告訴我什麼叫城管大隊打狗分隊是嘛?那我就不要聽了!我把你扔大街上給路人圍觀去!看你說不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