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撐一會兒。”譚子墨溫柔地答應道,轉身對侍從說道,“用最快的速度去找附近的大夫,快點!”
“是,大人。”侍從一閃身,施展輕功一下子就飛出很遠。
譚子墨卻見她還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襟,指節蒼白,滿頭大汗,還時不時地全身抽搐,便問道:“你怎麼了?”
“疼......嗬額.......好......疼......”她真的是很疼,疼得冷汗涔涔,拚命吸氣,都有點頭昏腦漲,意識不清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譚子墨心一沉,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拉起她揪在他衣襟上的手,扣住她微微顫抖的手腕,為她把了一會兒脈。
他不懂醫理,但是一些基本的醫學常識還是有學的。她的脈象很弱,而且很亂,偶爾還停止很長一段時間,若非她還有聲,他還以為她死了。
“嗬嘶......好疼......嘶.......她們......撒......鹽......和嘶.......酒.......嘶......”她抽搐著,雙眼緊閉,臉色發青,身子蜷成一團,用最後一點意識喃喃道。
撒鹽和酒?他們竟然在她身上撒鹽和酒?她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他們竟然還不肯放棄折磨她。她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而已啊,這得是多狠毒冷血草菅人命的人,不,是禽獸,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忽然譚子墨手上一緊,隻見她拚盡全力反抓住他的手,清靈的眼眸裏此刻早已布滿血絲,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他說道:“去.......去找七色花和金蛇蛇毒......能止血......止痛.......快......”
說完,她已經筋疲力盡,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譚子墨會意,馬上出了小屋,直奔尚書府中央大堂,剛好遇見正出來的林天成。譚子墨趁林天成還措不及防,一手掐住他脖頸,吼道:“藥房在哪?”
“什......什麼藥房?”林天成的腦袋再次填滿漿糊。
“我再問一遍,本府的藥房在哪?”譚子墨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他不知道她說的七色花和金蛇蛇毒是什麼,在哪裏,更不會笨到到處瞎找,隻能到這尚書府的藥房裏看看了。
“啊?藥房啊?哦哦,小的知道藥房在哪,小的這就帶您去。”林天成在死亡的巨大威脅下,腦子終於轉過彎來,馬上答道。
“走。”譚子墨放開了林天成,看見他走得慢吞吞的,一怒之下又拍了林天成一掌,不過控製好了力度,沒有當場把他打到吐血,“快點!”
林天成畢竟年過半百,又連續受了譚子墨的一腳一掌,還被多次驚嚇,內傷嚴重,身形搖搖晃晃,腳步踉踉蹌蹌,走得跌跌撞撞,迷迷糊糊把譚子墨領到了藥房。
譚子墨取了七色花和金蛇蛇毒,施展輕功一下子走的無影無蹤,把林天成一個人丟在那裏。可憐的林天成,內傷發作,一口老血忍不住噴出,然後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譚子墨返回小屋,把草藥咬爛,敷在她的身上。她在昏迷中隱隱約約感覺身上一陣舒服的涼意竄入身體,劇痛稍稍緩和,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蜷著的身體也慢慢舒展開來。
譚子墨見她這個情況,知道草藥起作用了,於是稍稍放了心。
而此刻,去找大夫的侍從也回來了。
大夫給她看了看脈,又查探了一番傷口,對譚子墨道:“姑娘的傷勢很重,而且浸了雨水,能忍痛忍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不過她的傷口好像被鹽和酒消過毒,沒有出現傷口感染的情況。傷勢整體上並無大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現在隻需待姑娘清醒過來,按時喂她服藥,調養好身子就行了。還有,你們是不是給她敷了一些別的東西?我看她的血液顏色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譚子墨聽了,鬆了一口氣,答道:“本相給她敷了些七色花和金蛇蛇毒,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大夫一驚:“什麼?七色花和金蛇蛇毒?!這兩樣可是世間至毒之物,通常是用來製毒的,使用時稍有不慎就會危及性命,公子怎麼能亂給她敷呢?”
“什麼?這是毒?!這不是藥嗎?”譚子墨有點傻了,他焦急起來,“大夫,那現在該如何呢?”
“你這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公子莫急,姑娘其實沒事。七色花和金蛇蛇毒雖是毒物,卻對嚴重外傷——就像姑娘這種情況的非常有效,而且簡直就是神藥。依老夫看,姑娘若不是憑著七色花和金蛇蛇毒吊著一口氣,救不活的幾率,很大,現在隻需等姑娘的傷好了,及時將體內殘餘的毒素清幹淨即可。”大夫悠悠拿過一支筆,不溫不火地一邊說,一邊寫,“老夫給你開兩張藥方,第一張是給姑娘調理身體用的,第二張是給姑娘清理體內毒素用的。清毒的那服藥藥效會比較猛,公子一定要記得,一定要等到姑娘的身體完全康複才可給她清毒,不然以姑娘大病初愈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