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對她有興趣?”卿玄源忽然抬起頭,狹長的桃花眼微眯,讓人看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麼。他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敢,本君也隻是想為陛下排憂解難,畢竟這是皇後娘娘的聖意,本君不敢不從。”柳祁笑得雲淡風輕,一臉無辜。
他用皇後來給卿玄源施壓,畢竟如果卿玄源表現得對藍月太過在意,被皇後知道了,以皇後那陰險的性子,指不定會在暗地裏對藍月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以卿玄源的城府,很明顯也知道這一點。
“一個後宮的女人竟然把旨意都傳到了祁君那裏了,看來朕不管管後宮祁君都會看不起朕了。嗬。”卿玄源皺了皺眉,臉色陰沉下來。
嗬,想拿皇後逼他?他是誰?他是九五之尊,是整個月神國的天,是唯一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人。
看來是他太縱著這柳祁了,竟敢逼他?簡直是活膩了。
“陛下,那難道您還要把一個區區十二歲的小女孩納入後宮,夜夜寵幸?陛下您有戀童癖?“柳祁開玩笑道。
太監福奎聽了,嚇了一跳,臉色都變得慘白。戀童癖?全天下估計隻有這位膽大包天的祁君敢站在大殿上麵不改色地說他們至高無上陰晴不定的陛下是戀童癖吧?就算陛下真的是,誰又敢當著陛下的麵說?
他把頭低得更低了,連看都不敢看殿上的兩個人一眼,哪怕這兩人是美得天理不容的美男子。
卿玄源臉色更加陰沉,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整個大殿的溫度驟然下降。他冷冷的望著靜靜佇立著的柳祁,一支粗壯的狼毫筆就這樣啪的一聲在他的手中斷成兩截。
“朕的後宮什麼時候也歸祁君管了?”卿玄源陡然提高了聲音,眼中寒芒更盛,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莫惱,臣也隻是提醒陛下,畢竟不得娶未及笄的女孩乃我月神國自古以來的遺訓,陛下是月神國的君王,更應當以身作則......”柳祁視若無睹,依然帶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笑,但是卻收斂起了玩笑的態度。
“祁君,你身為聖君,就要守好自己的職責,不該管的事不要管。朕的事朕自有分數,不需要祁君提醒。”卿玄源眼神的淩厲減少了許多,他垂眸看了跪在地上的福奎一眼,把斷成兩截的狼毫筆丟到福奎麵前,淡淡道:“換了它。”
“那陛下,那個女孩......”柳祁看著福奎一路跌跌撞撞地逃離大殿,笑容不減地問道。
“皇後最近心情不佳,朕還不知如何安撫她,如今看來,把那女孩發配給她做婢女不錯。祁君,你看如何?”卿玄源收起冰冷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柳祁。
柳祁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這個卿玄源真是早就把每一步都算好了,就等著他往坑裏跳呢。把藍月送給皇後,一旦讓皇後知道卿玄源喜歡藍月,還不如直接殺了藍月痛快。
“陛下有什麼要求請直說。”柳祁一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對卿玄源獨掌大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卿玄源拿藍月的生死來逼他,無非就是想要他把手中的權力讓出來,反正這聖君本就不是他想當的,若果卿玄源要,那就給他也無妨,他也樂得自在。隻是恐怕以後更難守護月兒了。
“祁君是聰明人。”卿玄源讚歎道,“祁君對三年以後的雪災怎麼看?”
“雪神之魂附著在一個成年的普通人身上重生,引來雪災,如果處理不當,會引發天災人禍,月神國就會危在旦夕。”柳祁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