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的死讓李婭楠大吃一驚，她無法想象如此開朗活潑的女孩竟然就這樣沒了。
“她，她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警察說還有些事情需要調查，等結果出來了，才會有消息。”費長清說這些的時候，心裏撲騰撲騰地跳著，他怕因為自己的不慎，而讓李婭楠洞悉了其中的不妙。
“那，那用周苑傑做你的助理，他行嗎？”李婭楠又不禁把話題引到周苑傑身上來，她是一萬個不願意由周苑傑坐那個位置，可她又不能直接明了地說，因為那些把柄隨時會毀了一切。
“嗬嗬，他啊，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但底下好些人都說他行，我也想給新來的職員一些機會，說不定就是披了成灰的金子呢。”
聽得出，費長清這個決斷已成定局，李婭楠在心裏唉了一聲，畢竟公司不是她的，董事長說要用誰，她就是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是內心裏的想法，左右不了什麼。
“對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請教教他一些日常事務及處理的方法吧，以前Shirley剛來時，不也是你教的嘛。”
“啊？這？”被他突然這麼一提議，李婭楠的全身像遭受了電流一般，“這——這——”
“怎麼了，你不看好他？”
“不，不是。”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吧，我現在心情很亂，Shirley走了，感覺很多事都就像斷了篇一樣。對不起啊，楠楠，本來說要去見你父母的，可這事，唉，如果可以，我們等shirley的事處理好了，再回去行嗎？”
李婭楠本來就在犯難該如何推遲這事，一聽費長清自己決定延後了，她當然讚成得很。而且她和Shirley平素的關係也好得很，既然Shirley走了，她於情於理也該把其他的事先擱淺下來。
“還有，還得麻煩你教周苑傑的速度快一些，好讓他早點熟悉業內的事，這樣對公司也是件好事。”費長清有氣無力地懇求道。
“哦。”因為不情願，使得李婭楠這聲應允發得十分輕微，就好像沒有張口一樣。
薛茹已經坐進車裏等候著了，她因為周苑傑提升的事心情一直低落得很，與韓國順雖然時有信息往來，但畢竟這個點韓國順正處於繁忙之際，她也不願意多加打擾，隻好翻弄著手機不停地看他的微信朋友圈。
李婭楠通完電話回到車裏時，對薛茹說道：“今天婚紗店就不去了，公司裏有一位同事過世了，我沒那個心情。”
“啊？哦。”雖然事不關已，但薛茹還是驚訝了一句，然後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去哪？”
“現在？現在去公司吧，聽費長清說公司裏亂成一鍋粥了，一個人沒了，一條鏈接斷了，我得回去照顧著點。”
“哦，那行吧，那你路上開車慢點。”說著薛茹便準備下車，可剛挪了下身體，她又突然撇回頭來，神秘害羞地問道：“老妖，能不能也帶我去你們公司，真要是忙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你？”李婭楠一怔，但眼前卻並無多少迷霧，她哼了一聲，“你是想去見韓國順吧？”
見閨蜜把自己的心思看穿，薛茹也沒有想狡辯，但她一直保持著沉默，低著頭，無論李婭楠說什麼，她都不聲不答。
李婭楠並沒有把車子直接開去公司，而是轉道去了警察局。她想再見Shirley一麵，或者在她心理根本還不能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
可她並不沒有如願，警察說案件仍處在調查期，就算想見遺體，也隻能是死者親屬。
不過既然她去了，負責調查該案件的警官便想和她聊聊。
“如果可以，我能和你聊聊嗎？有一些關於死者的事情，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
“哦，當然可以。”
“請問，你和死者的關係是？”
“我們在一直公司裏做事，也是朋友。”
“死者生前有跟誰結過怨嗎？”
“沒有，Shirley是個很招人喜愛的女孩，在公司裏大家對她的印象都挺好，沒有聽說她跟誰有過結。”
“那她的感情問題呢？”
“感情？”李婭楠揚了揚頭無意地朝身邊的薛茹看了一眼，“沒，應該沒什麼情感問題吧，和她同事這麼多年，可從來就沒聽她談起過對象問題，她是個事業心挺強的人，估計還不想談戀愛。”
“費長清你認識嗎？”警官突然把話題扯到了費長清的身上，這不禁讓李婭楠和薛茹的心猛地一緊，李婭楠暗自在想，費長清？怎麼這事跟他扯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