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就打著哈哈衝著莫名其妙的寒白露笑著,然後說:“失禮失禮,在這花前月下的,又對著個美人,估計這世上也沒幾個男人能安定下他衝動的心吧。”
老徐就是那種臉皮厚得像砧板的人,他總能把不利於自己的場麵用三言兩語就轉化得無形無影。
就像老徐說的,麵對美女沒有幾個男人會不動心一樣,被人當麵誇自己漂亮,同樣也是沒有幾個女人不開心的,寒白露也不例外,她嫣然一笑,甜甜的嗔了一句:“死樣。”
“哈哈。”老徐已經完全恢複了他那嬉皮賴臉的形象了,他繼續打著哈哈說:“哎呀,我的白露同誌,你剛才問的我信不信的問題問得好啊!作為一個接受十幾年自然科學理論教育的革命老同誌,我呢,自然是不相信和不承認這些神鬼傳說的。”
“你要不信,怎麼會嚇得滿頭大汗的?”寒白露看著他臉上密布的汗珠,不屑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也不遞給他,直接就伸手過來幫他拭去臉上的汗珠。
一陣陣芳香鑽進了鼻孔,顫抖了小心髒,又繞上了腦殼裏,老徐隻感到了一陣陣的眩暈,那裏還分得出是紙巾的香味還是寒白露手的肉體香氣,那一刻,他隻覺得今晚的月色是多麼的美,從沒有過的美。
“你要是不信那你害怕什麼?你不正是因為相信了鬼的存在,才會對它心生恐懼嗎?”寒白露卻沒有理會老徐紛飛的思維,她調侃著老徐說。
“不對,不對。”老徐這回不糊塗了。
他糾正著說:“和歡喜,悲傷一樣,恐懼是人類天生的情緒,是對自己未知的區域而產生的一種自然敬畏的心理。
比如一個人在一條陌生的河裏遊泳,因為他對探測不到的河底不了解而產生了各種幻想,因為不了解才產生了恐懼的心理,並不是說他看到了猙獰的河底才會產生恐懼心理的。
所以,那些聲稱說有鬼的人,並不是他們看到了鬼才說是有鬼的,而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過鬼,他們隻是通過自己的心理暗示加上幻想,把一些似有似無的東西相對應的產生出所謂的鬼來。”
老徐有條不紊的長編大論讓寒白露不時的點著頭。
“鬼這東西,它存不存在其實和你相不相信兩者之間是不存在必然關係的。”老徐繼續說著:“這世上沒有鬼的話,即使你相信它有,它也是不存在的,它隻存在於你的幻想之中。反過來說,如果世上真有鬼的話,那不管你相不相信,它都存在,是吧?就像愛情一樣,你愛不愛我沒關係,但我愛你卻是事實存在的哦。”這老徐真是的,才正經不到三分鍾,就又開始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了。
這自然馬上遭到寒白露的一錘子,她嗔怒著說:“死老徐,才說兩句人話就開始瘋了,記住,我不愛你,你也不許愛我,記住了嗎?”
老徐甜甜的挨了寒白露一拳,笑嘻嘻的說:“好好好,我答應你,今天不愛你。”
“呸!今天不許,明天不許,以後都不許!”寒白露看來還真有點氣惱了,老徐卻愈加的興奮胡說八道著:“好好好,那我愛豬愛狗也不愛你,行了吧?”
“你愛什麼?”寒白露一下沒弄明白老徐的調侃,還笑著他說:“哈哈,你去愛豬愛狗……”說到這,寒白露突然明白了老徐是拿她和豬呀狗呀相提並論,而且連豬狗都不如了!氣得她又要捶打老徐:“不行!你寧願愛豬愛狗也不愛我,我有那麼差嗎?”
“噢!不,不!”老徐躲閃著寒白露雨點般的粉拳,笑嘻嘻的說:“我愛我愛!我都愛可以了吧?”
“不行!那我和豬呀狗呀不就一個等級了,不行!你什麼都不能愛!”寒白露情急之下那不講理的女孩特質就完全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