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聯,但卻有很大的關係。”老徐這樣說:“要知道,昌嫂每天晚飯後的故事會就在相當於群眾現在站的位置上開講的,你既然能聽得清楚的話,那麼住在這房間的人就能和你一樣聽到了,並且每天晚上都會聽一遍幾乎同樣的關於四娘的鬼故事。”
“哦,你的意思是死者穆悲海跟阮山講的夢見四娘的故事是從這裏聽的?”寒白露有的明白了。
“是啊!”老徐得意的說:“那個穆悲海事業失敗欠了一屁股的債,無力償還的他為了躲債而跑來這偏遠的小鎮,心灰意冷的他無心外出,整天的躲在房間裏,不知不覺的做了N次昌嫂的故事晚會的場外聽眾。”
“本來就渾渾噩噩的穆悲海,在耳宣目染之下,他的潛意思不知不覺的受到了故事的影響,日有所思則夜有所夢,最後他連夜裏做夢也夢到了和四娘相會的情節。
在多次做夢的暗示下,他已經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於是他竟起了厭世的心思。可能有點家裏的事情要交代一下,於是就打了電話給阮山。誰知道,那個糊裏糊塗的癮君子阮山卻會錯了意,自作主張的跑來和他見麵,於是便有了穆悲海初見到他的錯愕反應。”
“由於尋死的決心已定,那時的穆悲海已經不自覺的把自己代入到四娘的故事裏了,至於在夢遊裏模仿四娘梳頭的古怪行為,這也許是思想負擔過重的一種病態表現吧。從阮山口中得知自己夢遊的詭異行為,穆悲海不但沒有醒悟,反而更加堅定了他就是四娘要等的人的想法,於是他想和四娘相聚的心思就更加的強烈了,所以阮山離開的當夜,他就義無反顧的走上了絕路。”老徐條理清晰的分析著。
一直靜靜聽著的寒白露插了句說:“對於穆悲海方麵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也算比較符合邏輯,但阮山呢?他講述裏的古怪遭遇,例如明明跑了出去卻又在房間裏醒來?明明拉著穆悲海上了車,錄像裏卻隻有他一個人?難道是阮山跟我們撒謊了?穆悲海的事也證明了和他是無關的,他也沒必要和我們撒謊吧?”
“問題就在這裏了!”老徐得意洋洋地看著寒白露說:“阮山的問題也困擾了我好久,嗬嗬,今晚我終於知道了,原來答案是這樣的簡單,兩個字:幻覺。”
“幻覺?”寒白露若有所思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的,阮山看到穆悲海夢遊那晚,他自己也描述了那晚臨睡前他覺得很無聊而且煩躁,那是典型毒癮發作了的征兆。而他的講述中對於他睡前做了什麼,他是含含糊糊的帶過。我估計他其實是在那個時間裏吸了毒,吸毒之後由於興奮,睡覺就肯定不踏實了,飄飄然的他剛好又看到了穆悲海那詭異的夢遊,因為恐懼加上吸毒後的腦部亢奮而產生了幻覺,在幻覺裏他以為穆悲海是被鬼上了身,於是瘋狂的逃跑了,其實他連奔跑都處於幻想之中,人根本就沒動過,自然就一直在旅館的房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