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也象是被這一串繁雜的名號和那位神仙的氣場給鎮住了,也連忙的把那一向犀利的眼神給收斂了許多,嘴裏喃喃的叫了聲:“您就是大金哥說的張真人?”
這時那位端坐著的神仙也瀟灑的舉起雙手,在半空裏輕輕的抱了一拳,說:“虛號虛號,慚愧慚愧。”
他這口一開更加的讓老麻感到心神亂顫,因為就像一口大鍾在他的耳畔驟然敲響一樣,真是聲聲震耳,振耳發聵之極。
但那個張神仙已經十分習慣了眾人的詫異反應,繼續說著:“小徒過於誇張了,讓兄弟們見笑了,抱歉抱歉!”說完自己就先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那平易近人的語氣和他那氣場十足的親和力總是能讓人無法拒絕,於是所有人都幾乎馬上就被他的笑聲感染了,老麻也情不自禁的附和著一起笑了起來。
一時間,屋裏的人都輕鬆愉悅的笑了起來,連在門口處坐著的兩個大漢也不由得在他們的黑臉上給咧出了一絲戇戇的笑意。
這時,唯獨有一個人是完全的例外,他一直默默的坐在房子的角落裏,耷拉著腦袋,一付滿懷心事的樣子,略帶紅腫的雙眼用一種呆澀的眼神默默的看著麵前的地上,整個人的狀態完全的和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甚至可以把他說成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肉體也不為過了。
他還有一樣和其他的人完全不同的是,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布長袍,耷拉著的腦袋上竟然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沒有,儼然竟是一個和尚了,而且還是一個很年輕的和尚仔。
看到這裏,老麻也不禁在心裏暗暗的稱奇,這裏有兩個看樣子是軍人或者至少是退伍軍人,總之肯定有過軍旅生涯的,鬼眼估計也是這種人,還有一個神仙道長帶著一個弟子,再加上一個年輕和尚,這樣奇葩的組合到底是要唱哪一出呀?
大金哥說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一個事呢?他覺得他每天晚上無聊時候,思考的什麼打劫金鋪搶劫銀行呀,什麼黑吃黑呀,碟中諜之類的統統都和這樣的組合是完全配不上號的。
那到底靠著這樣奇葩的組合,他們是要去做個什麼事情呢?老麻那一點點的想象力那裏能夠想得到,想得幾乎半昏迷了的他,隻好用力的甩幾下腦袋想要製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幸虧這時又有人來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大金哥來了,而他身後跟著的一個人更加的讓老麻的小腦袋瓜頓時就短路了。
因為,大金哥身後竟帶著一個金發碧眼的鬼佬,而且這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還一身的修道士裝束,胸前掛著的十字架讓老麻抓狂不已。
天哪?!我這是加入了一個什麼稀奇古怪的奇葩事件裏了呀?!!!
一大早也同樣陷入抓狂狀態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大家翹首以待盼望了好久的老徐了。
隻不過這老徐已經不是彼老徐了。
你試想一下,一個現在雙眼總是處於呆滯狀態,喝口水也能給噎到的,還是那個大家熟悉的敢愛敢恨放浪不羈的老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