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走進了我的房間,不客氣地坐在我的床上,繼續幹嚎。“石頭,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該死,我真該死。”一邊說一邊用手抽打自己的臉,就像臉不是自己的一樣。
看她一個女人這麼折磨自己,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看來這回李雅是真的知道錯了。還沒等我想完,她竟然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刀來。我傻眼了,一時間束手無策。
“石頭,我該死,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你要是看我來氣,就拿刀往我身上來幾下,算給你出出氣。”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她就脫了自己的上衣,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紮了一下。血“噌”的一聲濺到了被單上。
我一看情況不妙,上前按住她,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她傷害自己,既然她已經知道錯了,又何必這麼做呢。我越搶,她越掙脫,嘴裏還大喊“別碰我,別碰我”。
就在這時三兒回來了,看到床上的我們,一頭霧水。眼神癡呆,手中的包掉在了地上。
李雅一看三兒回來了,一把掀翻壓在她身上搶刀的我,朝三兒撲了過去。李雅緊緊抱住三兒,“三哥你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可就,哎。oh,mygod。”
這一幕讓我突然想到了包子店的老板娘,為什麼女人都愛用這下三濫的伎倆。我知道自己又上當了,李雅又一次把我逼入了絕境。
“oh,mygod。三哥你是不知道,你剛出門,他就把我叫進房間裏,說有事找我幫忙。石頭是你兄弟,他有事我當然就進去了。沒想到,一進房門,她就把我按在床上。說是他心情不好,讓我幫他發泄發泄。你也知道,我李雅心裏隻有你三哥一個人。我拚命反抗,誓死不從。沒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拿出了刀子,想威脅我。你看,他把我胳膊都紮傷了。”說著,李雅把她剛才自己紮的傷口露給了三兒。
這女人怎麼這樣?撒謊都不眨眼睛。黑的能給她說成白的,白的能被她說成黑的。在三兒一個看不見的視角,李雅給了我一個邪惡的笑容。這笑容,真的比哭還難看。
“三兒,你聽我給你解釋。”我第一次說出解釋這個詞,因為我已經沒了小甜,我不能再失去三兒這個兄弟。
三兒一開始沒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麼。突然他爆發了:“石頭啊石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誠心實意地把你當兄弟,你倒好,把我當孬子。竟然敢碰我的女人,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三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一看三兒發火了,更急著解釋。
“聽你說,你說什麼啊你?說你是怎麼怎麼搞我女人的?還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狡辯什麼?石頭,你可真行啊你,你女人沒了,就來我這補缺了是吧?你給我滾,馬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沒你這個兄弟!滾!”
三兒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他兄弟啊,我怎麼會幹出那樣的事呢?
“對,讓他滾,他在家裏我害怕,三哥。oh,mygod。”李雅一看三兒這麼說,開始添油加醋。
這下我算明白了,李雅這麼做,就是為了趕我走。如果我走了,她能跟他說的那樣愛三兒,那我也算心裏踏實了。我不想再解釋太多,隻要對三兒好,什麼樣的罪責我都可以承擔。
三兒跑到我房間,把所有東西都扔到了門外,除了小甜的照片。“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雅把我推出了門,清晰地可以聽見裏麵反鎖的聲音。
“親愛的,你回來的真及時,我愛死你了,親一個。oh,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