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折子戲(1 / 2)

聽著門內甜蜜的聲音,我識趣地走了,頭也沒回。就這樣吧,三兒繼續過他幸福的日子。而我,帶著小甜浪跡天涯,哪裏有她,哪裏就是我的家。

這麼晚了,我該去哪呢。秋風瑟瑟,略帶涼意。我搓搓手臂,望著馬路上越開越少的汽車,一時迷失了方向。我蹲在地上,撿起碎石,塗鴉者潦倒的心情。

“小夥子,給。”一個老太太朝我扔了十塊錢,“餓了吧,拿去買點吃的吧。”

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老太太穿的很破舊,頭發很淩亂。左手拄根棍子,右手拎著個蛇皮袋。

“奶奶,謝謝您。我不是要飯的,不能要您這錢。您自己要來這些錢也不容易。”看她的妝術,我以為是個要飯的。

“我這錢可不是要來了。我雖然人老了,幹不動了,可這些錢也是我一個瓶子一個瓶子撿的。人啊,這輩子就得靠自己,永遠不能乞求別人的施舍。”說完老太太就離開了,沒有拿回給我的錢。她一路走,一路拿棍子扒弄著,每找到一個瓶子都會滿意地塞進蛇皮袋裏。

我終於明白了幸福的含義,幸福就是知足。我揣著那十元錢起身離開了這裏,我想,我揣的不是錢,是幸福。

路過一個天橋,天橋下很安靜,晚上就在這裏湊合一宿。找來一個冰箱盒子,今晚這就是我的房間和床了。雖然簡陋了點,可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能呼吸著夜晚沁人心脾的空氣,數一數天空中點點的繁星。小甜在天上會不會摘下一顆送給我,以彌補接下來沒有她的日子。

“石頭,快醒醒。”

感覺有人在推我,以為是在做夢。但隨著動作越來越劇烈,我才清醒過來。這不是夢,是三兒。他怎麼找到我了?他不是應該和李雅在一起的嗎?

“兄弟,委屈你了。”三兒滿臉愧意,幫我摘下套在身上的盒子。

“不委屈,這裏挺好。”

“石頭,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冤枉你?”

“冤枉我?三兒,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石頭,你過來,我給你說點事兒。”三兒把我拉近了,“我兄弟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向來隻有別人調戲你,哪有你調戲別人的事兒,哈哈。李雅好端端地演這出,我就懷疑這裏麵有事兒。”

“三兒,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就說,咱倆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

“上次我被人關在倉房內,就是李雅和一個男人幹的。不過三兒你別生氣,李雅那麼做也是因為愛你,她不想失去你,你別怪她。”我用懇求的語氣說著。希望他能放李雅一馬,忘記那些不開心的,繼續過他的小日子。

“奸夫淫婦!石頭你真傻,她那能叫愛我嗎?愛我,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嗎?她那是怕醜事戳穿了,想殺人滅口。就你老實,相信她的鬼話。”三兒很生氣,言辭很激烈。

“三兒,是我不好,是我瞞了你。可我……你有氣就往我身上撒吧,沒事兒。”

“你這什麼話,我了解你,你那都是為我好。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石頭,你要記住。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他們人多,那天我要是叫你去,怕它們把你也綁起來。我一個人死了就算了,不能連累你。”

“傻石頭。”三兒還是老習慣,一把抱住我,“石頭,你放心,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氣。”

出氣?我不要出氣,我隻希望三兒平平安安的,這比什麼都強。“三兒,算了吧,這事兒都過去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三兒緊了緊臉上的肌肉,轉了轉腮幫子。“走,不說那麼多了。跟我回家看戲去。”

上了三兒的車,兩個戴著墨鏡的魁梧大漢著實嚇了我一跳。幸虧不是蒙著麵的,不然一看到他們我就會臥倒。和上次不同的事,這兩人對我很友好,還主動為我點香煙。我拒絕了,他們就掏出包口香糖給我。我吃不慣這個,怕一不小心吞到肚子裏。但是盛情難卻,隻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