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凡哥，你要好好活著，這樣你妻子才能在天堂安心地看著你。不瞞你說，我妻子也不在了，不過我得好好活著，這樣她在天堂才能幸福。再說了，小凡哥，你還有我們。”
“嗯，好兄弟，我好好活著。”周小凡看了一眼牆上的遺像。
“哎喲喂，你倆成好兄弟了，那我怎麼辦啊。”司徒男來了情緒。
“都是好兄弟。”小凡哥徹徹底底地笑出聲來，沒帶任何顧慮。這樣就好，笑出來就沒事了。
後半夜了，不能打擾到小凡哥休息。他昨晚已經在酒吧門口湊合了一夜，今天是一定要踏踏實實地睡個好覺的。這樣第二天起來，才能有精神，才能好好地活著。
我們左推又攔的，小凡哥還是執意要把我們送出門，還一人送了我們一袋茶葉，不要的話，就不讓我們出門。
“小凡哥，出門為什麼不關燈？這樣多浪費電啊。”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這燈就是亮著的，估計很多天沒有關過了。
“不能關，我妻子怕黑。”
我和司徒男沉默了。
……
從小凡哥那回到家，發現家裏的燈竟然也是亮著的。這就奇怪了，家裏燈怎麼是亮的呢？我早上走的時候明明沒有開燈啊。
我疑惑地打開門，門口放著陳妙走的時候穿的那雙鞋子。沙發上、桌子上，放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包。桌上的零食被拆開了一袋。
衛生間傳來水聲，裏麵有人在洗澡。
“石頭，是你回來了嗎？”
果然是陳妙回來了，我又驚又喜。不好，昨晚忘洗的內褲還在衛生間裏呢。哎呀，真是誤事兒。一會兒陳妙出來，一定會責怪我。她要是生氣了，會對肚子裏的小孩影響不好的。
“石頭，幫我把桌上包裏的衣服拿來。”陳妙在裏麵喊，“速度快點，我洗好了，凍著呢。就在那個黃色的包裏。”
“什麼樣的衣服啊？”陳妙包裏好幾件衣服，我不知道拿哪件給她。
“哎呀，有帶子的那件。”陳妙不耐煩了，催著我。“快點啊。”
包裏怎麼沒有有帶子的衣服啊，有拉鏈的，有扣子的，就是沒發現有帶子的。“沒有啊！”我衝裏喊。
“你就是笨死的，胸罩！大哥！快點的行不？”
這個真的有，我拿在手上尷尬了半天後，才把衛生間的門拉開一個小縫，把衣服給她塞了進去。“你幹什麼吃的，這麼慢？”陳妙在裏麵抱怨著。
陳妙穿著睡衣出來了，頭發還沒有幹。我發現，這個時候的陳妙格外漂亮些，像個仙女。盯了半天，猛然發現了她手中提溜的內褲。通過顏色和款式來判斷，這就是我那條未洗的內褲。
“下次麻煩把髒內褲及時洗了行不，想存在那換著穿啊，真受不了你。”陳妙雖然話語刻薄，不過語氣還是溫柔的。“幫你洗過了，趕緊拿外麵晾曬著吧，都快發黴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尷尬地笑了笑，接過內褲，跑去了陽台。內褲竟然散發出了香味，陳妙在上麵噴了香水。她的香水都是很貴的，估摸著噴出的那點，比我內褲值錢多了。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是不是趁我不在，出去鬼混啦。咦，一股酒味。你膽子不小嘛，還敢背著我出去喝酒。你說，誰借你的熊心豹子膽？”陳妙好像很在意，表情嚴肅。“你說不說啊你，再不說家法伺候。”她拿出個癢癢撓，往我身上招呼。
“嗬嗬。”頓時間，屋子裏充滿了傻笑，打破了夜晚的寂靜。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隔壁鄰居。
“咚咚咚。”果然有人敲門。我們倆立刻安靜了下來，陳妙把癢癢撓放下，跑去開門。“這麼晚誰啊？”
“你也知道晚啊，大晚上的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是一個老阿姨，情緒比較高亢，對我們的行為很不滿。
“行行行，我們不吵了，阿姨你放心回去睡覺行不？”陳妙說著。
“你們這樣讓我怎麼放心睡覺？”阿姨還在埋怨著。
“我跟我老公小兩口幹點事兒，礙著你什麼了不，不願意聽你可以不聽，又沒人非讓你聽。”陳妙把門關上，不再理睬那位可憐的阿姨。
就聽那位阿姨在門口罵了一陣，就安靜了。陳妙在裏麵偷笑，手裏又拿起癢癢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