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禍從天降禍患起 陰風過處陰陽亂(1)(1 / 2)

火光映紅了滄浪郡的夜空,空氣中彌漫著難忍的焦臭,三個巨大的屍堆正在燃燒,青黑色的濃煙在紅彤彤的夜空中好似厲鬼的舞蹈。

白的戰事很蹊蹺,崇家主將死難,三軍無,商軍雖然遭到重創,可在鹿台仙人的幫助下,未嚐沒有取勝的可能,甚至是勝麵極大,可是商軍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崇黑虎、蘇護、崇侯虎三人整頓好兵馬的時候,探子來報,商軍已經溜到臨淄城前三十裏,紮下大營。

若依著崇黑虎的性子,當下就要突擊商軍大營,卻被蘇護含淚勸住,貿然進攻,隻怕幾萬滄浪子弟會死的莫名其妙!無奈之下,隻好收拾了戰場,退守臨淄城。

白的一戰,崇家三處截擊,掃滅商軍近十萬人,城前的商軍大營中,不過區區五萬餘人而已。崇家傷亡也是不輕,十萬精銳死掉過半,這五萬餘的傷亡中,近八成是鹿台仙人造成。

崇府中,崇黑虎和崇侯虎兩兄弟正激烈的爭吵,蘇護在一旁插不上嘴。

“逃?死了這麼多兄弟,爹也被害了!你居然想逃?!崇黑虎!你以後別你是崇家的人!”崇侯虎雙目赤紅,瘋狂對崇黑虎吼道。

“不是逃!我們應該帶全郡人丁,直攻朝歌!那些鹿台人異術無窮,在這裏隻能是束手待斃!直攻朝歌,還有一線生機!”崇黑虎毫不相讓。

“生機?哪裏有生機?在滄浪郡,我們有堅城可守,隻要仔細,我不信那什麼鹿台人能翻!照樣葬商軍於城下!你卻想走?是想帶著全郡人去搶你的月姬吧?!”

“你!……碧博山沒有了,你都看到了,山都可以毀滅,你的城牆算什麼?你是拿全郡人性命作賭注,還想著和商軍維持個不上不下,等著朝廷招撫,作你的侯爺吧!”

“你放屁!沒有城牆我們還有人!滄浪郡百萬子弟,能把那商軍淹死!你不作決死一戰,倒想著逃跑,爹沒有你這個兒子!”

…………

“哐!”撞開房門,崇黑虎氣乎乎的從大堂中奔出,走到府前校場上,插著腰衝喘粗氣,他心裏也不是很堅定,自從白休戰之後,他總覺得十分不安,到處都潛在著危險,全力攻向朝歌,是他想到的分散危機的最好辦法,離朝歌越近,那些鹿台人所能用的手段就越少,所為投鼠忌器便是,呆在這裏,不過是作人家的活靶子罷了,唉……難道自己真的還對月姬不能忘情嗎?

“哼!”身後傳來崇侯虎恨恨的聲音,回頭一看,大哥翻身騎上一匹馬,狠狠抽一鞭,飛馳出府。

“二哥……”蘇護不知何時出來,走到背後,“二哥,你為什麼一定要攻向朝歌呢?朝歌尚有禁軍十萬,南邊也有五萬禁軍,此外,那許多外鎮也會勤王而去,這攻朝歌是有死無生,倒是大哥的堅守此地更加穩妥……”

“我知道!攻朝歌難,可是堅守此地,真的是坐以待斃啊!唉……這些你們也不信,算了,拚了!拚掉這條命拉倒!走,三弟,喝酒去!”崇黑虎完,拉上蘇護,向府外酒肆走去,崇府中雖不缺酒菜,但崇黑虎總覺得不如外邊的店對味兒。

城外,商軍大營中,隨軍的十九位修士剩下十八人,已然落下雲端,此刻聚在中軍大帳之中。聞仲自不敢上座,將主位讓給了王魔國師,其餘國師上人則落座下。

“國師……”聞仲正一臉的不解,詢問於王魔,“白日裏諸位既然出手,何不一鼓擊潰逆軍,反而收兵,在此險地紮營?”

王魔卻不回答,朝右手邊坐著的餘德國師一努嘴,“聞太師問餘國師好了。”

聞仲隻好向著那叫餘德的國師又問一遍,這名叫餘德的國師生的煞是峻峭,白麵無須,五官分明,一對細長的鳳眼眼角幾乎入鬢,目光流轉之間,顯得陰沉殘忍。

餘德倒是頗為和善,聽聞仲一問,也不拿架子,答道:“將那些逆軍全都殺在疆場,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如此一來,這滄浪郡中人必將四散而逃,不能一鼓全殲了。”

聞仲一愣,忙道:“國師!王上的旨意,隻要屠滅大逆的崇家即可,並非要殺盡滄浪百姓……”

餘德一揮手,打斷聞仲的話,“太師放心,我等自有分寸、自有道理,就不和太師解釋了,罷了,色已晚,太師早點休息吧,王師兄,我們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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