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魔點頭站起,帶著一眾國師上人向帳外走去,聞仲雖然雲裏霧裏,但也不好阻攔。
第二,臨淄城頭一派火熱,崇侯虎在城頭監工,臨淄城內上下十幾萬軍民齊上城頭,添土加夯,大有誓與臨淄城共存亡的氣勢。
聞仲望了望風色,輕蔑的笑笑,搖搖頭,轉回營中,雖然餘德要做的事似乎與旨意不和,但這關聞仲何事?滅一方候伯,不殺其百姓是善心,殺了也是應該的……
走到帥帳門口,卻見那位餘德國師在等著自己,聞仲忙上前見禮,餘德略一稽,淡淡道:“後晚上施法,必破滄浪,有些事務,還是提前告知太師為好。”
聞仲忙道:“國師請盡管吩咐!”
餘德扳著手指道:“一呢,所有軍士將官,不管是誰,從今晚三更起,一之內不許飲水進食,二呢,今晚入夜時,太師立即拔營,三更過後,立即撤退,退守黃河渡口,多被強弓,見有滄浪郡人來,不容其近前,立即殺之!三呢,太師遣使,傳令給南邊商軍,將他們所控製的,與滄浪郡交界一帶樹木砍光,蒿草燒盡,使那一線崗哨相連,見有滄浪郡人從山中出,則射殺之,不可靠近!太師記住否?”
聞仲人雖老,但尚且神思清明,身康體健,多虧了他和鹿台關係好,經常討得一些丹藥,餘德要求雖多,但也一一記在心裏。餘德滿意的笑笑,回身走了。
臨淄城熱火朝的大建城牆,崇黑虎在酒館成喝酒,商軍大營的士兵吃喝賭博,時間很快的過去了兩。
碧博山大戰後的第三夜裏,臨淄城上燈火通明,日夜防備商軍的突然進攻,功夫倒是做了十足十,崇侯虎沒有看到王魔等一擊摧毀碧博山,崇黑虎跟他這些準備沒有半點用處,他也是不信。對麵的商軍大營裏,沒有一點燈火,五萬大軍摸著黑收拾行囊,準備撤軍。
夜上三更,萬俱寂,就連燈火通明的臨淄城裏,也靜悄悄的,哨兵的神經這些一直緊張著,疲憊不堪,一頓一頓的打著瞌睡。夜空中漸漸泛起一層烏雲,沒有人現這異樣。
烏雲之上,餘德和其他四位同樣背著一個大葫蘆的修士,分五方位置站好,正好將臨淄城圍在正中。五人將背後的葫蘆取在手中,去了蓋子,向下方的臨淄城傾倒而下。
從葫蘆口倒出的,是縷縷細細的白色粉末,飄灑而出,紛紛揚揚,落下人間。
同一時間,商軍悄悄撤出大營,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西開進,王魔等人又張開了掩護的幻術,伏在樹林、草叢中的崇家探子們一無所知,營寨、帳篷,甚至糧草都留在了原地,一毫未動!
無風無浪,一夜靜靜的過去,崇黑虎從一家酒肆走出來,活動活動筋骨,猛吸一口早晨的空氣……突然,他的臉變的煞白,然後一彎腰,瘋狂的嘔吐起來,吐了好一陣,才喘勻了氣,抹抹嘴,眼睛向四下張望,剛才吸的那一口氣,竟然有著不堪忍受的腐臭味道。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崇黑虎很奇怪,即便是早上,也不該如此安靜,往日裏,這個時間,換崗的人手隊伍絡繹不絕,怎可能如此安靜?
“店家?”崇黑虎返身鑽進酒肆,連呼店家,不見答應,急忙跑進酒肆後院,卻看見那四十多歲的老掌櫃伏在院中的石桌上,似乎沉睡,而那個二十多歲的夥計卻倒在井邊,臉色青紫,兩眼並沒合上,但已經毫無神采,完全是一雙死人的眼睛。
“店家,你怎麼了?”崇黑虎上前就要拍醒店家,近前那人身側一尺的時候,那掌櫃突然暴起,雙臂抱向崇黑虎的肩膀,張嘴向他脖子咬去。掌櫃暴起的一刹那,崇黑虎依然看清,那掌櫃全身上下露出的皮膚都是青紫顏色,眼似死人,口吐粘涎。
“活屍?!!”崇黑虎猛退,同時起腳蹬在掌櫃腹之上,將他踢飛,口中疑道。他在外征伐數年,見多識廣,曾在一個原始部族中見識過這種“法術”,這難纏的東西怎麼出現在臨淄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