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小星心中暗自氣結,黑還不讓人說,“額···我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叫華小星,叫我小星就好了。”
黝黑少年聽到華小星自報家門,就沒有過多的計較,“我叫何墨。”簡單的一句回答之後就沒了下文。
華小星聽完他的名字,眼睛滴溜溜的打了個轉,心想“難怪這麼黑啊,名字就有黑字,想必是一生下來就黑,就起了這麼個名字。”想到這華小星就想笑,但又不敢笑出聲,臉皮一抽一抽的,憋得相當的辛苦。
何墨看到華小星一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不知怎麼回事,隻是搖了搖頭,突然他像是明白了怎麼回事,雙目噴火,牙齒緊咬在了一起,在齒縫之間蹦出幾個字,“華···小···星,你再笑,看我不打爆你的眼睛。”
“嘻······嘻······哈哈哈”受到何墨表情的刺激,華小星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後翻。
“去你的!”何墨停下了馬步的動作,跳到華小星麵前,小腿一掃,華小星立刻就倒在了地上,但他的笑聲依然沒有停止,回蕩在整個演武場。
在演武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邊,一個個的都十分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兩個是精神有問題?一個莫名其妙的動手打人,一個被打了還笑得跟個瘋子一般。難道練習紮馬步能讓人精神錯亂?一時間各種想法都生出。
“好了,繼續練習!”張力的聲音蓋過了笑聲和議論聲。華小星看到張力那張比何墨還黑的臉,馬上止住了笑聲,站起身繼續馬步練習。
何墨則是找了一個拐角的地方練習,和華小星離得遠遠的。
華小星尋找到之前的節奏練習著,這時石頭開口問道:“小星,剛那個黑個子幹嘛打你啊。”
”你以後別在他麵前說他黑了,我就是笑他黑他才生氣的,我真是一時忍不住。”華小星憋著笑意回答道。
石頭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隨後華小星和石頭說了說馬步練習的節奏。演武場的人或練習或休息,時間慢慢的流逝。
臨近中午的時候,張力將所有人聚在一起,“上午的練習到這為止,下午是武技練習,回去休息一下,等飯點到了自己過來吃飯。”張力簡短快速的說完話,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中。
演武場上的孩子們都四散離開,華小星本想和何墨結伴一同回去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到時候自己又忍不住笑起來,那就比較尷尬了。
華小星和石頭兩人步伐緊湊的向房間走去,華小星發現,身體變得輕巧了很多,稍稍發點力,腹部就出現熱感,消除自己的乏力感,很輕鬆的就走完了回去的這二三百米的路程。
回到小木屋內,石頭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啊·······”一聲長歎,“小星,今天我可算是知道武者是怎麼一回事了,真是一步一血印啊,父親以前說的真沒······”話到嘴邊,可又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直直地盯著房頂,晶瑩的淚光在眼眶裏閃爍,一幕幕傷心事仿佛又近在眼前。
盡管石頭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但還是感染到了華小星,華小星目光黯然,悄悄走到石頭身邊,“石頭,親人們都不在了,我們的家也被毀了。但我們不能沒有根,給家人立個碑吧,也給自己留個念想。”
石頭點了點頭,“嗯,我看到營地有一片樹林,我們去那立碑吧。”
說著,兩人就起身行動起來,出了木屋就往樹林裏奔去,進了林子兩人分頭尋找空地,不多時就找到一個小山包,華小星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塊平整的石塊,濕漉漉的,顯然是仔細清洗過的。
兩人合力將石塊立在山包上,華小星想了好一會才拿起一塊小石子在石塊上寫下了‘石林村’三個字。看著石塊,兩人都是默默的跪下。
“娘,我現在很好,我成了士卒。”華小星拉了拉自己身上墨綠色的士卒裝,“我不知道您希望我成為什麼樣的人,但我會努力,像你說的那樣,好好活下去。”華小星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哽咽的哭聲不自覺的從喉嚨裏發出,華小星隻覺得自己不爭氣,從來隻會哭。從這一刻起,他在心裏決定,自己永遠都不要再哭。
悲傷永遠不能擊敗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兩人收拾了心情,起身回去,在路上揉著紅腫的眼睛,怕被別人看出來自己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