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羞辱她,就如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一般,當初既然她得罪了他,現在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可是她已經連自尊都踩在腳底下了,還是不行嗎?
不穩的身子才剛剛轉過來,便撞到了正在端酒的侍者。隨著那劈裏啪啦的酒杯摔碎的聲音,那向前一步的腳頓時踩上自己的裙擺,在眾人下意識的轉身向後退去時,蘇良辰狼狽的摔倒在紅毯上。在條件反射的掩住臉時,那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頓時迸濺在四周!
回過神來的人影頓時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耳語著,凡是認出她的人,說的話不外乎是蘇家真是牆倒人推了,在前一刻她們還眼紅的看到她企圖去勾引占先生,沒想到占先生卻根本就不拿她當回事。
想也知道她跟占先生說什麼話,無外乎就是在蘇家倒閉的時候攀上這棵高枝,這裏的女人比她有姿有色的多了去了,真是不自量力!
努力的將眼中的淚水憋回去,蘇良辰抽了抽鼻子的在侍者的攙扶下站起身子。索性隻是掌心被碎玻璃劃破了,沒有傷到臉。隻是好好的一條裙子被酒漬濕的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蘇小姐,請跟我來洗手間清理一下吧。不然讓外麵的記者看到不好。”
侍者好心的攔住她狼狽的身影道。雖然她現在隻一心想要離開這裏,但是隻要一想到外麵定然有著追蹤此次宴會的記者時,便也隨之來到了洗手間。
今天已經夠狼狽的了,如果她就這樣出去的話,手上還帶著絲絲血漬,不知道媒體又要寫些什麼了。到時候如果美景和爸爸看到報紙的話··
關上洗手間的水,伴隨著那轟隆隆響起的吹幹機,白玉般的掌心中那一塊塊小碎玻璃的劃口有著一種又尖銳又刺癢的疼,好像幾百根小針紮在裏麵一般。
才伸手推開洗手間的門,當看到那倚靠著牆壁,猶如一隻慵懶的豹子般低頭吸煙的男人時,蘇良辰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隨之像是想到什麼般的,閃到一邊為他留出道路後,才剛剛垂下眼睫的想要離開,便聽到那來自耳邊的聲音,輕柔的猶如夜晚響起的大提琴一般——
“疼嗎?”
語畢,那淡然的話語仿佛根本就不指望著她的回到,隻若在他掐掉了煙的站直身子向呆怔的她走來時,她突然發現,他真的好高,剛剛在平地上不覺得,可是現在她穿著高跟鞋站在洗手間的台階上,居然和他還差那麼一截。
“你··”
還沒等她說話,緊隨著一股巨大的卻不至於弄疼她的力道一晃,那光潔的後背便驀地被抵到了牆上,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蜷縮起身子,沒有來由的輕輕一顫。
將她眼中的慌亂盡收眼底,占南天慢慢的伸出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逼著她的小臉抬起來的對上他的眼睛,不知怎的,這副迷茫間帶著一種惶恐的眼神,竟會讓他感覺——很有趣。
“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