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裴曉晴給她發回來的短信。細想了一下,蘇良辰最終皺了皺眉的將這兩樣東西分別揣進牛仔褲的左兜和右兜裏,看了一眼牆上顯示著九點的鍾表後便匆匆的出了門。
待到蘇良辰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要稍微問一下頂級的VIP病房在幾樓,根本就用不著報上占南天的名字,便可以輕易的坐上電梯上樓。
都說鮮花可以讓人的心情更加的好一點。
看了一眼懷抱中的淡粉色百合花,隨著那叮的一聲響,蘇良辰沉吸了了一口氣的走出電梯,隻拐了一個彎,便看到隻有一個房間的VIP病房。這是占南天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慣用的手法,如果沒有頂級病房的話,向來不與別人為伍的說不定還能為了清淨和更舒適的環境,而把整間醫院給包下來。
不過,蘇良辰實在奇怪,占南天明明就很有錢,他大可以把醫生專門請到家裏去治病,不是更加的清淨和舒服嗎?怎麼還要偏偏給醫院添堵的往這裏塞,硬是讓醫生和護士都誠惶誠恐的呢?
想到剛剛在自己問頂級VIP病房在幾樓的時候,值班護士那驚詫的上三路下三路打量她的眼神好像她要去見什麼國家元首一般。蘇良辰不由得搖了搖頭。
因為醫院並沒有頂窗的而隻是一麵白色的門板,站在門邊的蘇良辰清了清嗓子的微微糾結了一下,卻有禮的咚咚咚的敲起了門。
隻是——
睡著了?還是根本就不在這間病房的破天荒的去住平民病房了?
疑惑於這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回答,甚至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的病房,蘇良辰手搭在門把手上微微的一轉,隨即小心翼翼的探進半個頭去往裏麵弱弱的看去,當視線一路轉移的看到床上,那正半依靠著枕頭手裏拿著一張報紙,眼神卻正一動也不動的看向她的占南天時,眼見著當場被人抓包了,蘇良辰清了清喉嚨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個,你在啊?”
“不然我應該在哪?”
眼見著蘇良辰那並不怎麼‘美妙’的開頭,占南天挑挑眉的道。
“我還以為你會已經躺在太平間裏了,你瞧,我連小白花都帶來了。”
晃了晃手中的百合花,蘇良辰笑的嫵媚,卻在眼見著占南天明明躺在床上,臉色雖然好看了一些,可是嘴唇卻依然蒼白的驚人,心裏就有一團小小的火氣不斷的上竄著。
他說他應該在哪?喝酒喝到胃出血的住進醫院裏,他還有理了?他當自己是什麼,身強力壯,年紀輕輕的18,19歲的少年嗎?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
眼見著蘇良辰將花瓶從洗手間細細的衝了衝後拿出來插上帶來的百合,占南天倒是不以為意的淡淡挑眉。雖然一臉的病容,卻仍然難掩眉宇間的英氣逼人。因為生病,仿佛那廩人的霸氣也不那麼威嚴的變得平和起來。
“不許說那個字!”
蘇良辰凶巴巴的瞪眼,一隻小手也在占南天話音落盡的時候,狠狠的捂上了那肖薄的唇。
她可以什麼都不害怕,卻偏偏害怕聽到‘死’這個字,這個字是和悲傷相連的,意味著一種無聲的失去,不管是爸爸,還是媽媽,隻要讓她想到··就會忍不住鈍鈍的心疼!她不要聽到身邊的任何人說有關死這個字眼。
都說,有些話不經意的說多了,就會應驗的。
“我不會死,為了你也會一直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捉住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占南天輕輕的攢著,溫柔的輕吻了一下的道。
“誰要你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
蘇良辰皺了皺眉的就像縮回自己的手來,卻眼見著後者根本就不理會的越加收緊,雖然生病的身體很是虛弱,但是力道對付她來說完全綽綽有餘。
“放開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昨天給你發過短信的。”
“恩,我看到了。”
在蘇良辰掏著兜兜的時候,頭頂占南天的聲音沉沉的響起,讓她不由得心髒漏跳了一拍。
他看到的意思,就是讓裴曉晴也看到,然後讓她給自己回過來的嗎?他們之間,原來是這麼的沒有秘密嗬。蘇良辰不由得在心裏慶幸,還好自己並沒有說要給他什麼東西,現在到的時間裴曉晴也剛好並不在這裏。
大掌攤開的任由小手挪開,當看到掌心中那塊天賜良辰印的時候,占南天的眸子陡然一沉,隨即皺眉看向麵前那一臉平靜的蘇良辰。
“這是你當時送給我的禮物中,我最喜歡的一樣。後來在我離開你的時候,依舊是最喜歡的一樣東西。因為六年前我是用它每分每秒都記掛著對你的愛意,而這六年中,它每時每刻都在警示著我過去的愚蠢,以及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可是現在我的心已經徹徹底底的放下了,也不再需要它了。所以還是將它還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