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內容,是我邁進大學上的第一節課。”
“你真的聽過這堂課嗎?”秦腔以懷疑的口吻發問。
“當然。”
“但你並沒有看到它激動人心的前景。”
“我隻是沒有把它當作生活的全部。”我說,“男人是不是把職業當作生命的唯一?”
秦腔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果然是婚姻拖累了你。”
我來到這裏是希望自己變專業一點。“我們談談方非電腦的事,秦腔。我想你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圖,當然也是許鈞的意圖。”
“我隻能做我技術範圍內的事情。”
“當然,意圖隻是加強你搜索的目的性。”
“說吧。”
“方非涉嫌竊取商業機密和盜取資金,我想讓你從這兩個方麵發現有關線索,找到否定的依據。”
“你這是給我灌輸先入為主的思想,我不會接受的。”
“但我相信是對的。看在閨蜜份上,你一定要聽。”
“芯片的事,你不再找我了嗎?”
“我一直想找你,但你不斷出差,我也被管著,沒有機會。”我說,“你想過辦法嗎?”
“密碼呢?”
我搖搖頭,掏出芯片遞給他。
他敲打著鍵盤,一麵移動光標一邊說:“我想找出移植文件的確切位置,也就是‘內識別碼’,是獨一無二的標識。每個文件在移植時都有一個號碼,包括啟用時的初始化指令。一般加密文件我隻要破解它的行列名稱,就可以查詢。但方非設置的密碼是技術化、數學化的,封鎖了行列名稱,隻有一係列配置位置。現在,我用位置排列破解,通過顯示記錄類別號碼,逐步更新試試。”
“找到記錄類別號碼,再一個個移植出來,個個擊破?”
“對,看來你的專業沒白費。”
但是,如此反複操作並沒有取得實質性成效。我的確累了,整理案卷,搏鬥,療傷,又與範達軒口角,身心疲憊。我趴上值班床的時候秦腔還在工作。
我立刻睡著了,但淩晨兩點又醒了過來。除了監守機房,秦腔一直在耍弄從方非辦公室電腦拷貝回來的硬盤,發現任何一個信息,他都要記錄在筆記本上,希望通過它們深入下一個程序。他嘴上說不按我說的做,但筆記本信息明顯分成兩類:機密與資金。
我想仔細看看那些信息,但沒一會又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被鬧鍾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