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瘋子瞪大了眼睛,突然發瘋似地撕扯著我,嘴裏不斷地喊著:“夏半斤,TM這次被你害死了,我的寶庫、我的美人……全都沒了!”
我一把摟著毛瘋子,道:“得了,省點力氣,大不了回去後,再把我那份酬勞費給你!”
“當真?”毛瘋子突然停止了瘋狂的舉動,樣子有點滑稽地看著我。
“當然……”我應著,用眼神瞄了眼鍾振華他們,向毛瘋子暗示著。這裏還有九個人頭,把他們帶出去,一個人頭一百萬要挾他們也不為過。
毛瘋子心領神會,雙眼有點冒綠光的走到鍾振華麵前,奸笑著道:“我帶你們走出去,一人一百萬如何?”
鍾振華一聽,整張臉苦出水來,朝我看了一眼,見我假裝看地勢,隻好無奈地應付著:“那也得走了出去再說。”
“好,那就這麼定了!”毛瘋子一聽鍾振華應了下來,興奮地地誇下海口:“放心,有我毛瘋子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毛瘋子是個錢迷,且好色,許諾給他財富,比水還管用,現在也不見他嚷嚷要水,反而要與鍾振華勾肩搭背,弄得鍾振華很無奈。也就毛瘋子敢去趁火打劫,勒索ZF人員,也不怕有命拿錢,沒命享受,鍾振華背後可是整個國情局,以後有毛瘋子頭疼的。
懶得去理會毛瘋子的瘋癲行為,我走到鐵膽麵前,給了他一個熊抱,兄弟,這次連累你了。
鐵膽搖了搖頭,反而看了眼毛瘋子,問道:“這樣好嗎?”
“就讓他有個念頭吧,不然他走不出這個沙漠。”我示意下鐵膽,坐了下來,問他:“鐵膽,你和毛瘋子怎麼跑到荒漠深處來了?”
鐵膽沉默了下,便把事情的經過說給我聽。
原來,當日我和他們碰麵後,策劃一係列計劃後,兩人就提前了三天到達羅布淖爾小鎮,進行踩點和物資采集。
憑毛瘋子的三寸不爛之舌,在小鎮上撿了不少的舌漏。毛瘋子是個財迷,按耐不住心癢癢,沒等上我,便硬拽著鐵膽,先行深入沙漠,前去探查。
根據舌漏和當初我所給他們的那份資料,以及之前的種種,還真讓毛瘋子接近了目的地,隻是就在快靠近目的地時,毛瘋子和鐵膽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的人伏擊。
也算是兩人走了****運,在毛瘋子的狗鼻子下,逃出了生天,兩人就這樣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沙漠,倉皇地逃過了對方的追捕。
可也因這樣,兩人把攜帶的物資丟了差不多,兼之沙漠多變,兩人走了兩天,後也迷了路。然而禍之所在,福之所倚,兩人也因為這一劫,躲過了羅布淖爾鎮的吞金蟻侵襲,逃命路上遇上了我們。
我細問了下鐵膽,能否認出那隊人的身份。鐵膽搖頭,隻道裏麵有個很火辣的女人,像是中西混血兒,其他就沒了,因為除了那個女人帶著墨鏡和紗巾外,其他的人都是帶著頭巾(在沙漠中,為了避免強烈的紫外線,多數探險者都會披條防輻射的頭巾。),不過從身形來看,鐵膽告訴我這夥人很可能是外國人。
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我心底突然跳出這個警覺,想起來就有點懊惱,當時因為接連發生事情,未對屋子仔細檢查遍,看是否藏著竊聽器、針孔攝像頭之類的玩兒。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我與鍾振華之間的談話,甚至那份資料和五方玉碟在我手上的信息都被對方獲知了。
還好,我把五方玉碟交給歐陽曉晴保管了,要不然被奪了也不知道。
在我尋思著那種情況的可能性時,鐵膽似是想起什麼,繼續說道:“那隊人好像有張殘缺地圖,當時我遠遠地看了眼那女人手裏拿著。”
沒辦法,火辣漂亮的女人總是容易吸引人,鐵膽雖然悶騷,話不多,但也免不了落俗。
鐵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張臉漲紅了起來,我沒沒等他說話,就調侃道:“得,男人嘛,我明白的……哦,對了,你不是喜歡曉晴麼,出去後我給你們創造機會,如何?”
“別別,飛揚,你這不是拿我快刷嗎?曉晴會殺了我的……”
鐵膽前半生幾乎是在戰場上渡了過來的,殺人如麻,隻認錢不認理,可遇到我們,尤其是歐陽曉晴後,便一直跟隨著我們,走南闖北,違背了他當初的誓言。
以他拿命換來的財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可以?唉,悶騷得讓人發狂,或許歐陽曉晴注定是他一生的’劫’。
“得,男人嘛,有時得主動些……”
“你也知道我話少,見到曉晴就更說不出話來……”鐵膽支吾著,突然神色暗淡了下來:“而且她心裏喜歡的是你……”
我一愣,心中莫名地疼了一下,卻若無其事地一把箍住他的脖子,嚷著:“靠,鐵膽,你也拿我開刷是吧?”
鐵膽還是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著實讓我有些感動。無論如何,我和歐陽曉晴是不可能的,因為我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看來以後得推他一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