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稱金刀駙馬的蕭漠,眾人心中暗暗質疑,傳說中平庸懦弱的金刀駙馬,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街殺人。
這種畫麵對眾人來說是相當震撼,慕容天在英國公府叫罵了數天,也和蕭家青年發生了數次衝突,但是除了幾個輕傷的奴仆,雙方並沒有重大傷亡。
百姓們廣為流傳的平庸、紈絝的駙馬,竟然一刀劈死了三個人,三人的屍體都被斬成了兩段,殘屍中露出的鮮血,染紅了整片街道。
奔逃中的百姓也停下了腳步,既然不是殺人魔王,而是金刀駙馬蕭漠,那麼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百姓們大都找了犄角旮旯,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滿臉興奮的看著血泊中的蕭漠,這種在說書中才能見到的情景,是他們嘮嗑打屁的最好談資。
“蕭漠,你竟然敢殺我逍遙侯府的人。”慕容天看著被地上的碎屍,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飾。
“哼……”
蕭漠將金刀掛著腰間,看著還帶著一絲稚嫩的少年,冷哼一聲,心中有幾分沉重。
蕭漠今年十九歲,比慕容天足足大了五歲,然而兩人的同樣是黃階七層的修為,這讓蕭漠有些莫名的悲哀。
“呀,廢物還是被我的激將法給逼出來了,哈哈。”一個活波可愛的少女興奮的說道。
少女豆蔻年華,臉龐清秀,細眉長睫、眸清似水,秀鼻微翹、櫻桃小嘴、蝴蝶鬢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慕容天,還不趕緊把你許諾本公主的一萬兩銀子獻上來。”少女將小手伸到慕容天麵前,一臉期待的說道。
“小公主,你別胡鬧了,我要斬下蕭漠狗頭,為長公主報仇。”慕容天躲開少女,正氣稟然的說道。
“在英國公府門前叫罵,可是我給你出的主意,你說過隻要蕭漠能被逼出來,你就給我一萬兩銀子,你想賴賬不成。”
少女右手叉腰,左手指著慕容天的鼻子威脅道。
“你要是敢侵吞我的勞動成果,我就告訴姐姐,你去春香樓嫖妓,還對我意圖不軌。”
聽到少女要在長公主麵前詆毀自己,慕容天大為緊張,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對自己產生誤會。
“怎麼會呢,等我收拾了蕭漠,就帶你去侯府取錢。”
“耶耶,諒你也不敢欺騙我。”少女像一個活潑的小精靈一樣,臉上掛著矯捷的笑容。
兩個少男少女站在一起,仿佛如畫中的金童玉女一般,唇紅齒白、男俊女俏,羨刹了眾人,然而他們討論的內容卻把百姓嚇了一跳。
蕭家的眾多青年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的怒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人根本不把英國公府放在眼中。
不過他們也毫無辦法,這個少女乃是楚國皇帝最小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捉弄洛陽的貴族青年更是家常便飯。
“蕭漠交出金刀,跪向皇宮,磕三個響頭。”
慕容天握著腰間的寶刀,板著稚嫩的小臉認真的說道。
“然後當著百姓的麵說,你是沒用的男人、你配不上公主,你要廢除自己駙馬的身份,本公子今天就饒你狗命。”
“我和公主之間的事情,關你一個小屁孩何時。”蕭漠怒極反笑。
“公主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要麼向公主叩頭道歉,要麼死。”拔出金燦燦的寶刀,慕容天怒聲斥道。
蕭漠臉色微青,心中別扭異常,十四歲的慕容天在追求十八歲的長公主,雖然說他跟公主隻見過數麵,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基礎,但是一個少年要搶自己的女人,還口口聲聲的稱作是他的女人,蕭漠都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我作為“金刀盟”的“準金刀駙馬”,正式是挑戰你的駙馬之位。”慕容天舉起金色寶刀放在胸前,仿佛在致禮,又像是在約戰。
“什麼玩意。”
已經做好大戰準備的蕭漠,一聽到“金刀”兩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你這個懦夫,躲在府中不敢出門,竟然連我們“金刀盟”都沒有聽說過,當真可悲之極。”慕容天稚嫩的小臉上,掛滿了不屑的表情。
“我們‘金刀盟’是由公主的愛慕者組建的,盟中弟子都是王公貴胄,各個武技超群,英勇不凡,而其中的最強者被稱為“準金刀駙馬”,我正是其中之一,你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不枉此生。”慕容天一臉自豪的說道。
“怎樣才能加入‘金刀盟’。”有好事者問道。
“第一必須是公主的追求者,第二必須是青年強者,第三必須有一把毫無瑕疵的金色寶刀。”慕容天炫耀似的揮舞著手中的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