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了下四周,卻是未見到徐長歌的身影。正有些疑惑時,就見到他手中抓著一隻野兔從草藤中走了出來。
徐長歌問道:“浪兄運行功法的姿勢好特別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浪天涯回道:“我也是稀裏糊塗就這麼學會了。莫要再喚我浪兄了呢!”
徐長歌將兔子宰殺後,走到邊上的水塘裏清洗幹淨,道:“我比你年長,那就我稱呼你為小浪,怎麼樣?”
浪易凡撇了撇嘴道:“那你還是叫我浪兄吧!”
徐長歌哈哈一笑。手中的功夫卻是極快,一塊完整的兔肉已剝離了出來。
兩人又尋到邊上的一塊大石頭底下的凹地,隱蔽性極好,地上也十分幹燥,便撿了些木柴,生起了火。
兔肉在火上烤得滋滋響。徐長歌靠在石頭上問道:“浪兄怎麼會被鐵騎會的人追殺了?”
浪易凡望著冒著青煙的火堆,道:“想必我是陰陽宗門徒的緣故吧!”
徐長歌微微一凜,道:“浪兄如此信得過我?”
浪易凡將刀解下放到邊上,回道:“剛才逃跑時,若不是徐兄幾次舍命相救,我早就是他們的刀下亡魂了。”
徐長歌笑道:“彼此彼此,要不是你,我也早命喪在邊讓之手了。”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荷包,又將荷包裏的一些粉末灑在兔肉上。
一陣香氣飄散開來,浪易凡早已饑腸轆轆。徐長歌聞了下,笑道:“在等會,就能吃了。”
浪易凡不禁好奇的問道:“徐兄還一直隨身帶著這個嘛?”
徐長歌將荷包放入懷內,拍了拍手,道:“這個荷包嘛!是我在十多歲時一個女孩送的,我從小就居無定所,四處流浪,撿到什麼就吃什麼。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她,哎!”說道這裏他輕輕一聲歎息,眼裏泛著淚光。停頓了片刻接著道:“她教會了我如何去讓這些東西變得更美味,更好吃,也在我黑白的世界裏流下一道彩虹。”
此刻的徐長歌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他白皙的臉龐一片深情與思念,如一個落寞的劍客。
誰又不曾在心中有放不下的人了,想念猶如瘋長的蔓藤,充滿了整個心間,想見一麵,哪怕隻是一麵。
浪易凡正想安慰他,就見徐長歌哈哈一笑,道:“讓浪兄見笑了,現在的我隻想不斷的去超越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劍客,其它的都放在一邊。”說完將已經烤好的兔肉撕了一半遞給浪易凡。
火堆裏的幹柴燒的啪啪作響,外麵的細雨嘩嘩落下,兩人一陣狼吞虎咽。浪易凡驚到:“想不到徐兄的手藝如此高超,佩服,佩服!”
徐長歌微笑道:“我一直沒想明白,浪兄你是如何破掉邊讓的嗜血之怒的?又如何能一刀傷了他。”
浪易凡吞了口中的食物,吧唧吧唧了嘴,道:“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當時好像有些迷糊,但又突然變得無比清醒。”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可能是這件披風的原因吧!至於劃傷他的刀法,是一個前輩教我的,我隻是將一道符法附在刀身上,沒想到會產生那麼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