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易凡體內五髒六腑一陣攪動,真氣到處亂竄,過了好一會才恢複過來。見到邊讓向他投來一抹淩厲的目光,心中暗道好險,差點就丟了小命。若不是邊讓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小瞧了他,而自己剛才突奇思妙想的奇招,恐怕今天他與徐長歌就要命喪當場了。
邊讓終是老江湖,見不到他臉上有什麼情緒,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在邊上指指點點。剛才自己痛下殺手都未能將他二人斬殺,如再行出招,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未免會落的江湖人恥笑,就見他哈哈一笑道:“有趣,我鐵騎會要的人,一個也不跑不了。”話音一落,就閃退到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浪易凡一口鮮血噴出老遠,癱坐在地上。見到他慢慢喘著粗氣,與之剛才他那勇猛無敵的形象完全是天壤之別。
徐長歌將劍入鞘,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用衣袖擦掉嘴邊血跡,笑道:“我老早就看出你與眾不同,隻是沒想到浪兄你這麼生猛。嗬!”
浪易凡回過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徐兄,能扶我起來嗎?”
徐長歌微微錯愕!突抬起頭,見街道前方走來一群人,個個凶神惡煞。曬到:“不知浪兄還有力氣過上幾招沒?”
浪易凡突像打了雞血,猛地站了起來,說道:“他們來找你的,與我無關,我要回去睡覺,你別拉著我。”
徐長歌聳了聳肩,模樣瀟灑,微笑道:“那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大不了我去跟他們說說,我跟你不熟。”二人正在磨嘰時,那群人已來到跟前。浪徐兩人對望一眼,大叫一聲:“跑!”
※※※※※
兩道身影,先後從高達四丈的石頭上跳了下來,無一幸免地滾倒在長可及膝的青草堆裏,喘著粗氣再也爬不起來。
徐長歌身上又添幾道新傷。浪易凡也好不了多少,胸前和手臂上都掛了彩,血跡染紅了衣服。兩人在大戰“嗜血龍王”邊讓後,已到強弩之末,又迎來徐長歌的勁敵,邊打邊撤,終是逃了出來。
天一片漆黑,細雨依舊,隻是風停了下來,讓這雨夜顯得分外的寧靜。徐長歌已經到了殫精畢力的境界,浪易凡則是躺在那一動不動,要不是有那件披風,不然他已在逃命途中被擊斃了。
突徐長歌笑了起來,隻是在如此狀態下,沒有了先前那般瀟灑,就見他說道:“啊!這才是生命最動人之處,你永遠不清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浪易凡呆呆看著雨夜,回道:“徐兄有這麼的心態,讓在下佩服至極。隻是聽徐兄這麼一說,我也才發現,能就這麼躺著一動不動,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徐長歌一拉邊的浪易凡,正經道:“來,起來打坐,想成就上乘內功,最忌諱就是在筋疲力歇時放棄一切的癱瘓下來。”
浪易凡歪過頭見到徐長歌已經端坐在旁邊,感應到他身上的真氣慢慢流動。便也不再多問,學著他趕忙坐了起來,運行功法。想了一想,又臥躺著,這姿勢不正是之前符法錄上麵的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浪易凡慢慢睜開眼睛,隻感覺體內真氣澎湃,雙目在黑暗中的視野看的更為開闊,身上的傷疤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心中驚道:“還真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