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們的馬車消失在去往龍川的官道上,浪易凡突然問道:“徐兄?你說天機府其他人都是不是不管事?”
徐長歌白皙的臉上有些暈紅,似是仍未醒酒。就見他揭開頭上的鬥笠,任細雨落在臉上,過了片刻,緩緩道:“其中肯定有些什麼事情,他沒有告訴我們,不過有銀子賺,管他了。”
雨水落在浪易凡的黑色皮帽上,順著邊緣滑落下。他望著徐長歌說道:“不知你聽說過如今的兵法製度沒?”
徐長歌將鬥笠戴上,轉身朝鎮子內走去,道:“知道,怎麼了?”
浪易凡急忙跟上,道:“我是當年在我外婆那聽到一個老人家講起的。他說如今的製度,遲早會爆發出大規模的兵變。”
兩人剛走幾步,就有些江湖客朝他們拱手行禮。徐長歌小聲道:“看到沒,我們也是小有名氣了。”
浪易凡卻是苦笑一聲,道:“徐兄,在這種地方出名,不要也罷。若是成了武林人士爭相挑戰的對象,隻怕戰鬥會一波接一波了。”他話音未落,前麵就來了三個穿著鬥篷拿著兵器的人攔住了去路,麵容都是隱藏在黑色的鬥篷下,見不真切。
徐長歌看著浪易凡笑道:“那不正是我們的目的嗎?”說完臉色一變,對著前方喝道:“報上名來,你徐爺的劍不斬無名之輩。”
街上的行人見怪不怪,這落日鎮一天不知道多少場決鬥,隻要不傷及無辜百姓,引起大家的群憤,是沒有人去管的。這裏駐守的軍隊原先還會維持下秩序,到後來,發現根本阻止不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更何況他們的職責是守衛礦脈和落日鎮的外敵。
一陣風吹過,高大的榕樹上落下一陣急促的雨水,發出嘩嘩的響聲。那三人都在樹蔭之下,被淋個正著,其中一個發出啊的一聲驚叫,顯然是被嚇了一跳。聽那聲音,是一位妙齡少女。
浪徐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就見其中一個走了出來,掀開鬥笠,卻是露出一個光頭。不過這個年輕的和尚卻是生的外貌清秀俊美,有如一塊美玉,予人出塵不染,遺世絕塵的感覺,特別是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不染一絲雜質。
徐長歌眉頭一皺,笑道:“小師傅,你是要跟我化緣嗎?”
浪易凡卻是急忙說道:“我朋友愛開玩笑,不知法師有什麼事?”
那和尚低喧了一聲佛號,道:“我們昨日剛到這裏,聽說到我師叔已被兩位送去往生,我是特地來感謝的。”
徐長歌一愣,疑惑道:“你師叔是誰?浪兄你看不會是找茬……”他還有些稀裏糊塗,卻是聽到浪易凡在耳邊說道‘花和尚’三字後,恍然大悟。笑了幾聲,尷尬道:“小師傅,替天行道,是我們武林人士的專職。”
和尚笑道:“施主喚我無念就可以了。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嗎?”
徐長歌不解道:“無念小師傅,你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無念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很是神秘的樣子。
眾人來到青衣巷內的宅子。幾人都是脫下鬥篷,露出真麵目。其中一個也是和尚,不過應是無念的師弟輩分,看去還有幾分青澀,一雙眸子到處觀望,顯得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