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必須要跟梁伯說,我無論如何無法處理好。於是我趕緊撥通梁伯的電話,提示已關機。之後我再撥了阿雯的電話,手機一直在響,卻沒有人接。我又撥了幾次,仍然沒人接。
阿雯從來沒有不接過我電話,現在會不會出事了?我很擔心,想去找一下阿雯,雖然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但是去梁伯的工作室,應該會找到吧。
春哥因為怕她前女友和兄弟來找他索命,所以一直跟著我住在梁伯家裏。我進他房間看了一下,睡的很香,他也命苦,認識我後幾次差點丟命,所以我沒有叫醒他,而是獨自下樓了。
剛到樓下,就見阿雯來了,如果不是因為太靚,我多看了兩眼,差點就沒認出她來。此刻她穿著紅色短裝皮衣,圍著一條白色絲巾,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和白色的長馬靴,頭發也放了下來,燙成微卷性。
阿雯見到我後笑迎上來,問我要去哪,我第一次跟跟打扮這麼時髦的女生近距離說話,有點哆嗦的說正要去找她呢,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阿雯笑說,我馬上就要上去了,就省點電話費唄。阿雯挽住了我的手,我更緊張了,有點發抖。
她問我怎麼了,我說天氣冷了,我怕冷。阿雯哈哈大笑,說今天平安夜,帶我出去玩玩。我愣了一會,平安夜?再看四周,我說呢,張燈結彩的,原來是平安夜。
阿雯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奇的問我以前不過平安夜嗎?我搖頭,告訴她,我跟師隻過清明節和中元鬼節。
阿雯撲哧笑了起來,說我的笑話好好笑。其實這哪是笑話啊,這是事實。
哎,如果一個人活成了笑話,確實挺悲哀的。
阿雯說帶我出去逛逛,這時候春哥卻衝了下來,在後麵大喊我名字,我嚇得趕緊抽出了手,春哥一下擠進我們之間,說他剛剛醒過來沒看見我,嚇死了,還好趕到了。
我瞪了一眼春哥,有種想扭斷他脖子的衝動,好不容易可以品嚐一下和女孩子逛街,預演一下談戀愛的滋味,卻被他搞黃了。
春哥說他現在的命是懸著的,不敢離開我一步。
阿雯卻顯得很自然,一點也不介意,轉到我和春哥中間,同時挽住了我們的手,說今天一起好好玩一下。什麼事也別提。
她這麼一說,我倒想起要說的正經事了,剛要開口問梁伯幾時回來,她見我表情有點嚴肅了,馬上瞪我我一眼,搶話說今天不談正事。
我想算了吧,於是就由著阿雯,帶著我和春哥一起玩。春哥看到路上都是聖誕樹,好奇的問什麼日子。
我不知道平安日沒關係,但是春哥是香港人,肯定過平安夜的啊,他怎麼會不了解呢。馬上,春哥拍頭,說跟我混一起後,連港督是誰都不記得了,隻是想著保小命。
阿雯提議去唱歌,春哥說他有相熟的場子,然後就一起去了。進二樓包廂的時候,一個女人迎麵而來,勾著頭,從我身邊過時,隱約感覺有點奇怪,所以回頭看了一眼。不過這些跟我沒多大關係,所以就繼續愉快的玩了。
幾首歌之後,走廊裏突然很騷動,春哥一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就跑出去看熱鬧,然後回來跟我說,隔壁包廂死人了。我想死人而已,就沒理,誰知道過了一會,春哥又跑回來,說隔壁包廂一下死了四個男的,全都臉色慘白,跟吸幹了血一樣。
我趕緊跑了過去,原來是服務員送酒水進來,發現這幾個人死了。而這幾個人的死相,跟大浦死的那個一模一樣。我想起了進門時擦肩而過的女人,那時候覺得她有問題,現在終於想起來了,她從我身邊過時,我居然連她的一點呼吸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