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指證木村,我自然會放了敏敏。”安倍彎人掐著敏敏的脖子,慢慢往旁邊。
我含著煙,不急不慢的跟著他,“但是我要幫你之後,你不把敏敏還回來怎麼辦?”
安倍彎人不屑的哼了一下,“我什麼地位?什麼輩份?我會出爾反爾?”
我盯著彎人的眼睛,盯了一會,確實,大家立場對立,也有仇。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騙我,並且騙我他也沒什麼好處。
“那好吧,我不跟你一樣心裏扭曲,我相信人人都是誠實的。所以就信你一次,說吧,怎麼跟你一起去指證木村?”我攤開手,一副坦誠的樣子。
安倍彎人點頭,“行,那你現在就跟我去,免得完了,木村又背後使手段。”
於是我就過去,拉開了車門,彎人自己身手有重傷,又拖著敏敏,行動很不便。他把敏敏拖進後座的時候,我走過去,很客氣道:“我幫你搭把手吧!”
彎人警惕的看著我,那眼神,像隻受傷的小狗。
“我隻是幫你把敏敏搬進去而已,不然你一個人怎麼弄的進去?”我皺眉質問,然後加重了語氣:“大家要合作,最起碼的信任要有吧?”
彎人想了想,終於點頭讓我搭把手了,我微笑著托住了敏敏的腋下,然後抓住彎人低頭的一個瞬間,一下把敏敏扯了過來,同時踹了一腳彎人。
“你又騙我!無恥!”彎人氣得跳起來,指著我大罵,正要衝過來的時候,佑叔帶來的那些人,齊刷刷的掏出了槍。
彎人氣得眼睛都要爆出來,瞪著我。
我把敏敏交給佑叔的人抱住,笑著向彎人走近兩步,無賴般浮誇的得瑟:“我騙你,我就騙你了,我能騙你第一次,就肯定騙你第二次。怎麼樣,不服氣啊,打我啊!”害怕彎人突然出招,就趕緊又退了兩步,對佑叔道:“佑叔,這家夥滑頭的很。先把他腳打斷了,不然他會跑的。”
佑叔點了點頭,對旁邊持槍的小弟使了個眼色,砰砰兩槍。彎人兩隻膝蓋各種一槍,跪了下去。
敏敏已經找到了,我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裏,至於那個木村,隻能是像春哥說的一樣,有機會再約個時間,好好捅他幾刀。但是命運編劇不會讓兩個人莫名其妙結仇,然後莫名其妙的沒有交集,幾若寺那晚,隻是我跟木村的一個序幕而已。
因為這次回去要帶上敏敏和彎人,敏敏是被彎人偷渡過來的,沒有入境記錄。而彎人自然也不會配合我們登記走正常程序,我以為要乘船飄洋過海幾天到港,但那是我這種窮人的思想,像佑叔這種有錢人,他……他直接包了一輛飛機,不走任何程序,送我們回去。
春哥被佑叔派人從醫院抬了出來,上飛機後他一直流淚,嘴裏不停的說倒黴,來一趟,吃沒吃,玩沒玩,日沒日。專程過來,被揍個半死,然後又回去。
晚上八九點,飛機到港,出艙時看那接機的陣勢,把我嚇得縮了回去。那麼多人和車子,還有幾兩大大的客車,不會是接哪個國家元首的機,搞錯地方了吧。直到黃先生跑了上來,我才確定沒搞錯。
黃先生跑到敏敏旁邊,搖著敏敏,問這是怎麼回事,搖了一會,不得結果。又看向旁邊的安倍彎人,他雙腿已廢,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絕望。
“三郎!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這樣對我!”黃先生衝過去揪著彎人的衣領。
彎人苦笑一下,沒有解釋。
其實他可以解釋的,他的目標不是敏敏,是敏敏身體內的忍者魂而已。可是,我想他現在的心情,更多的是擔心倭國那邊會怎麼看他吧,在這種大失落之前,黃先生的責怪又能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