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這麼早晨跑啊?”高飛停在我旁邊,笑問道。
我額了一下,反問他幹嘛,他晃了晃脖子上的相機,道:“昨晚睡的太早,就像起來拍一些照片。”
看著滿路的朝聖者,明白這種文藝青年的意思,不過我現在對他的自行車感興趣,便道:“老鄉,借你自行車用用唄,明天還你。”
高飛怔了一會,下車,道:“那行吧,你明天給我送回去吧。”順便把他的號碼給了我。
謝過高飛,騎著自行車旁邊往家裏趕,騎出一段路時,回頭看,高飛正蹲在一個朝拜者跟前,拍著大特寫。
趕到家中,南南在院子裏來回踱步,見我來了,馬上出來拉住了我的手腕,低聲道:“春哥有點不對頭,你小心點。”
“終於暴露出真實意圖了,沒事,昨天交代你泡的茶,泡了沒?”我回到,南南一拍腦門:“忘了,放在抽屜裏,沒事,我現在就去泡。”
南南先回屋,我把車停好後,慢慢進去,春哥坐在客廳,見我進去,站起來道:“刀哥你回來了。”
“嗯。”我在門口停了一下,點了根煙,實則借時間查看春哥,他神情有些不妥,手掌在褲子上搓著,看來冒了很多汗。煙點著了,我跨過門檻,走到春哥旁邊,問道:“你有事啊?”
“嗬嗬,我能有什麼事?”春哥拚命搓著手,額頭也有汗冒出來。
我在凳子上坐下,吐了口煙:“昨晚都玩什麼了,開心吧?王大壯呢?”
“他在睡覺。”春哥指了一下他房間,而後對我道:“那什麼,刀哥,我們認識多久了啊?”
我把手墊在桌沿,額頭枕了上去,“你自己算算唄。”看著春哥的腳,一直在發抖。
“算不來,嗬嗬。”春哥尷尬的笑著。
我抬起頭,替他捋了一下,第一次見麵,是在電視台跑龍套,他太入戲出位,而後在大排檔正式認識,一起經曆過很多,入風水洞,他精蟲上腦,為老太太起棺的時候,下身都有反應,後來救他,一起尋太歲,遇見樹魅,他強吻了我,吃了狗屎。抓住小胡子的時候,他喝了尿。一路捋下去,把事情都說了個遍,給南南騰時間燒水泡茶。
說完之後,我看著他:“你突然這麼小資文藝,有什麼就直說吧,大家都是兄弟。”
春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眼時眼神裏透著堅強:“那,刀哥,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怪我,因為我不會害你,我是為你好。”
我肯定不會懷疑他害我,隻是怕他被蠱惑而已。
“那說說,你要對我做什麼啊?”我笑到,南南端了茶出來:“老公,你喝杯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