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迅速地避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兄弟就是死在這些針下麵,但是他在未死的時候,餘威還在,奮力的把尾巴打上了樓飄雪的胸口。
樓飄雪受了重傷。所以就算是在廁所的門口見到李芸,她也隻是口頭上的挑釁,要是李芸還手,她還是不敵。
兩人冷冷的對視,樓飄雪臉上沒有甚至一點點愧疚,倒是有點像當初的蘇洛漓。
不過蘇洛漓心裏知道,自己殺人,是為了生存,而樓飄雪殺人,則是*裸的為了欲望。或者“屠戮魔女”這個名字更加適合樓飄雪,因為她才是不為任何目的的嗜殺。
樓飄雪沒有什麼明顯的武器,她的武器在手中,每一個手指的尖端都露出了小針,這可謂是最短小的武器了,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螣蛇卻沒有化為原型,雖然外麵並沒有人,整個世界是寂寥的,天地都好像再看他們的這場爭鬥。
風刮過,夜雨城是不會不下雨的。這個城市最依戀的就是癡纏的連綿的雨水。
兩人的衣服濕了。螣蛇的表情有些複雜,他像是怕自己不敵還是如何,隻是定定的看著樓飄雪的臉。
樓飄雪是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她是一個驕傲的女子。她對男人的吸引力就是她能致命的武器。怕什麼呢?
她手上還有武器,武器是有毒的,碰到的人都得死。
她當然不會害怕,她要扮演的角色就是麵如桃李,心如蛇蠍。
蘇洛漓看著她思詢著,這樣的美色是要亡國的,她是那種威脅性的美麗。不知道在她的手下消磨掉一個國家要多久呢?
海倫亡特洛伊都用了十年,她呢?
蘇洛漓一直都知道樓飄雪不會是一個好的角色,她自以為是,她驕傲美麗。這種人是蘇洛漓不喜歡的。蘇洛漓深深知道,她要找離無淵是有著她的用心,這種人,從來都不會給別人免費的午餐。
蘇洛漓不會害怕樓飄雪,她用局外人的眼光注視著情況的變化,她也不會衝出去阻攔這場鬧劇。因為她知道自己出去了也是吃力不討好,最重要的是蘇洛漓要保護好肚子裏麵的孩子。那個最脆弱,最小的生命。
螣蛇伸手扔出一串火苗阻隔了樓飄雪的腳步,飛也似的離開了,他的聲音寂寥的在空中飄浮,他說著:“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會為我的兄弟報仇。”
他的身上沒有傷口,蘇洛漓離得遠沒有看清楚,一根細細的小針已經在追蹤著他,火焰燃燒的速度不是很快,而是升起很高,
很快就凝聚成了一堵火焰的牆壁,擋在了樓飄雪麵前。
當然螣蛇天生就是會飛的,他已經逃離了樓飄雪先發製人的小針,回頭看看樓飄雪,聲音清晰的說:“常龍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蘇洛漓感覺這一場真是十分的鬧劇,樓飄雪淡淡的離開了現場。
場地裏麵的火苗很高,熱浪像是要撲過來一樣。周圍的人們開始了驚慌。女人們開始了尖叫,蘇洛漓甚至可以聽見蘇洛澈的聲音。
蘇洛澈隻是一個孩子,她沒有經曆過可怕的事情。蘇洛漓多麼想一輩子都能像她一樣的幸福。
不過也是,蘇洛漓其實並不知道蘇洛澈是否幸福,這個世界上,誰都不知道誰是否幸福。人就是這樣沒有辦法認識自己也沒有辦法認識別人的動物。
蘇洛漓奔了回去想拉起蘇洛澈的手,離無恨已經很自然的把她抱在懷裏,蘇洛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無助,這種無助其實她早就該習慣了。這個世界上,她隻是一個孤兒,沒有什麼愛是可以是無緣無故的。
蘇洛漓覺得自己枉做了好人,其實沒有人需要她庇護,就像沒有人會來庇護她一樣。
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就像自己隻是單獨的一個,卻要對抗外麵的風霜雪雨,浪花卷卷。蘇洛漓從來都是孤獨的,別人從來不必為她擔心,她內心足夠強大。
所以這樣蘇洛漓反而是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