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謀殺(1 / 2)

滑倒自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樓千樹就很是痛苦的坐在了地上,他用自己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就好像自己的心口受了重傷。至於是不是真的受了傷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痛苦這種東西一向是可以偽裝的,別人沒有辦法感知到一個人是不是痛苦,最多可以看到一個人是不是受傷。

就在燕寒伸手去攙扶樓千樹的時候,樓千樹的手卻向著燕寒的腳的方向伸了過去,用一柄小小的刀把燕寒的腳狠狠的釘在了地上。這把刀十分鋒利,以至於穿過燕寒的腳步的時候燕寒甚至來不及退讓。

如果是懂得識貨的人就會明白,這是用東海的玄鐵打造的兵刃,殺人不見血的兵刃。用來插進他的腳中,無非就是想拖慢他的行動罷了。這個計劃的實施真的很成功,近乎天衣無縫的,就這樣插了進去。

當然一個像燕寒這般懂得武功的人是不會被別人這樣的暗算的,他的掌力已經下來了,要將樓千樹當場殺死在這裏,而且他的身體也向著別的方向傾斜,想逃離腳部的那把輕薄的小刀。這把刀還是在攻打小國的時候他百尋不到的刀子,現在卻出現在了樓千樹的手中,叫他又驚又怒。

無論他是不是寵愛樓千樹,麵前的人做了這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就得死。

這場比試,燕寒還是處於被動的地位。他甚至沒有辦法去反抗後麵的那一招,因為樓千樹也伸出手去要接住他的一掌。隻是就算是他能夠成功的對付了樓千樹,也不能對付背後襲來的另外一把刀子。要是他能顧得上後麵,就隻能任由樓千樹的掌力拍向他的心口。他背上有一麵護心鏡,他現在隻能把自己的希望放在護心鏡上麵。這真是渺茫的希望,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這看起來並不牢靠的護心鏡上麵。

東海小刀,分為雌雄兩把,隻是失落在世間,不可尋找。燕寒一直在尋找這兩把小刀,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穿透了他的腳背的那一把,是雌刀,而從他的背後而來的那一把,卻是雄刀。兩把刀都是世間少見的鋒利無匹的武器。在這個時刻由兩個精通武藝的人使出來,同時作用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燕寒縱使是豪傑,也沒有辦法避免這兩麵的夾擊。他最後聽到的聲音,是護心鏡被刀子穿透的聲音,微妙的尖銳的破開的聲音。他在這個時候是絕望的,因為畢竟已經努力了這麼的久,卻還是隻能落得死亡的結局。

他轉過頭去,看著那雙從背後偷襲他的手,白嫩的柔美的手臂緊緊的握著刀柄,而刀刃,已經深深地沒入了他的體內,他的心口的位置。

這雙白嫩的手臂的主人,就是他的妻子,李氏。一個是他最寵愛的男寵,一個是他獨一無二的正室,兩個人聯手殺了他。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偏偏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燕寒覺得自己真是可悲,他在這麼久的征戰之中,想過很多次自己會是怎麼死的,有可能是戰死在沙場,有可能是患了傳染的重病,也有可能是......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的下場會是這樣的。

死在自己最親密的兩個人手裏。

胸口的傷口處有殷紅的血一陣陣的噴湧出來,心髒的破裂導致一個人自己的血液都離自己而去。死亡真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了,容易得讓人甚至會覺得輕浮。生活就是這樣的無奈。沒有辦法的無奈。

燕寒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再也沒有力氣支持。真隻能算是悲哀的一生,一直的奮鬥,可是偏偏在收獲的時刻,被人搶了去自己所有的功績,他的一生就這麼的過完了。

李氏順手的扶著燕寒,不讓這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躺倒下來,她挽起自己的裙角來,露出一段粉光致致的小腿來,柔軟的潔白的小腿。把心口的位置流出來的鮮血滴在她自己的腿上。潔白的足部很容易就被染成了紅色,而且好像那些紅色都已經盡數被吸收了到身體裏麵,就連腿部的皮膚都變成了粉紅色。

樓千樹淡淡的看著這樣的場景。這就是他和李氏商量好了的事情。憑一個人的力量,誰都不能殺死燕寒。畢竟他無論怎麼說也是一個人間豪傑,不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被刀子刺穿心髒的。

剛才燕寒的掌風已經傷害了他的身體,樓千樹也知道自己受了內傷,隻是不住的咳嗽著,表示著自己的難受。不過其實他也並沒有多麼的難受,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內傷而已,自己的願望,已經到了最接近達成的時刻。

李氏讓樓千樹心口流出來的血全都浸入了自己的皮膚之中。潔白近乎透明的皮膚由於吸收了紅色的血液的緣故而變得粉紅而且發漲,裏麵就好像有東西要合並而且裂開一樣。樓千樹冷靜的看著這樣的場景。想著要是李氏要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