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馬車上(1 / 2)

離無憂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小時候她身邊的老宮女給她講的故事,那種陳舊枯黃好像風一吹就搖搖欲墜的故事。她喜歡聽這種故事,她其實是一個沒有本領卻想要得到愛的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奢望。生活真的有很多事情會成為奢望的。

她長了這麼大,也算是全部都知道了這個莫名的世界。她這麼的生活著,不能算是不開心,也不能算是十分的開心。小時候是這麼的純粹,老宮女帶著一絲妖魔的味道說起有的人會有一隻可怕的袖子,裏麵能夠裝下一個人,他就這麼的把一個人偷偷的帶走了。

小時候的離無憂真的就相信了這個故事,而且她害怕別人的袖子突然之間生出了能把自己擄走的大小。所以她整個童年都恐懼別人的袖子,而且她還是這麼的一個要強的人,她實在是不想自己被人覺得是一個膽怯的人。

但是她又怕,真是矛盾之極的。要是不怕也罷了,但是她偏偏又是這麼的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的形容自己的小時候的這些事情,其實說出來也是不大光彩的,但是偏偏是不是又會從塵封的記憶裏麵翻出來重見天日。

也不能說是可恥的吧,愛情這麼的一回事其實是不能被人隨意的評論的。離無憂知道自己的這件事情也會和以前的一樣,成為一段說不出來的回憶。她擦著自己的眼淚,這麼寒涼的衣服,她還穿著羅衫,淚水泅濕了衣服,把一片片本來是白色的地方打成了透明。

她不僅僅是覺得難過,還有覺得疲倦,真是很徹底的疲倦起來,什麼都不想想,什麼都不想知道。頭在想了這麼多之後變得無比的疼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裏的感覺。不僅僅是頭暈的,還是那種疲倦的,她覺得生活怎麼突然之間就成為了這麼的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離無憂想好好地睡一覺平複自己的心情,她還是難受的,畢竟蘇洛漓什麼都不跟她說,就跟了離無淵走開了去,這真是一種潛在的叫她覺得太難受的背叛。她受不起背叛。她本來隻是一個小孩子,一招就可以叫她倒地不起,從此斃命。

頭疼和暈眩的交織之中,人其實是很難徹底的入夢的。但是離無憂偏偏覺得徹底的疲倦,就好像和別人狠狠地打了一仗一樣的疲倦。或者愛情的失敗也是一場打仗吧,隻是她輸得有些可憐。她就算是要怎麼來為自己排遣,也是無法的。

離無憂在心裏慢慢的數數起來,或者這是最好的方式來叫自己得到平靜的心態了吧。這麼枯燥無味的一點點的在心裏數數,一點點的把自己的事情慢慢的在一個個滾動的數字中忘卻掉。這真的是一種極好的方式。

離無憂還是睡著了,雖然在夢裏她的頭也是無比的疼痛著。真是叫自己覺得無比的難受。但是至少睡著了會好一點。夢境是一種逃避的方式,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逃到哪裏去。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夢境其實都是不受著自己掌控的,就好像自己的愛人也不愛自己,也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

離無道現在卻看著陶染,比起陶染的心如死灰,他卻是帶著一絲憂愁的甜蜜。不知道可以怎麼的形容他的表情,不過可以很確定的知道他是很高興的,不會有人比他更加的高興的了。但是他的樣子又有一絲分離的痛苦。不過分離也好,有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就是說一個人就算是和自己的情人分別了一小陣子也是比剛結婚的如膠似漆更加的甜美。

一個人有人可愛真是一件好事情。陶染隻是覺得自己真是可悲,怎麼愛的人會高攀到這麼的地步,而且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了。他不會忘記離無淵的那種勝利者的微笑,其實他也知道離無淵沒有必要和他相比的,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很可憐的他的手下罷了,一個別人的手下其實是沒有什麼資格表現出自己有多厲害的。

而且就算他有多厲害又如何,他還不是沒有成為皇帝的資格,他也沒有這麼多的野心,他生活不過是為了為人服務罷了。他就是這麼的一個人而已,還有什麼說的。小時候的經曆就是枯燥無味的練功和學習易容,長大了就被安排著實行自己的任務,他本來就是這麼的一個可憐的人。

就他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希冀著被人愛麼。愛人哪裏是這麼容易的事情,需要很多的精力,很多的時間,很多的愛。這都是他沒有的。也是他不會有的。一個人要是能擁有這麼多,就會是一個很幸福的人了。他不是一個幸福的人。

麵前的離無道是一個幸福的人,沉浸在愛河的蘇洛漓是幸福的人,唯獨他不是幸福的人。或者離無淵的心思想了這麼多,什麼在他的眼裏都是*裸的利益的關係,他不一定會是一個幸福的人。而且離無憂或者也不快樂,她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還不懂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