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與毀滅,有點意思。”我玩味的重複了一遍。
我並沒有問他這是什麼意思,畢竟這類事情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而且看他的樣子,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我們倆在靜謐的熒光森林裏往回走,熊時不時地停下腳步看看那些永生之人才會駐足的“自然奇觀”,而我也懶得催促他了,因為我也習慣了這種漫無目的的閑適。而且木精靈族現在擁有的森林正適合閑適,即使是世界上最忙碌最有衝勁的工作狂魔在這裏住上十天半個月都會變得跟這些木精靈一樣,永遠能夠為路邊的一隻熒光小蟲或是新開的野花而駐足。
在漫漫的黑暗的大背景中的熒光森林裏,光明總是在黑暗即將吞噬一切的時候恰當好處的出現,點亮每個生命的軌跡卻又不會太刺眼。在這裏似乎一切的黑暗與光明都是那麼的讓人感到愜意。
不過我可沒有在這裏愜意的生活十天半個月,而且我也沒這個打算。
一茗的聲音恰當好處的把第不知道多少次駐足的木精靈首領熊給叫醒了,隻見一茗帶著木精靈或者說所有長壽的生命都少有的慌張一邊喊著一邊跑向我們這邊,由於情勢緊急,她連喊他父王的話語都用的是精靈族的語言,這也為稍後的對話奠定了基礎。
就看見他倆在那裏嘰裏咕嚕的說了半天,兩個人臉色都很焦急,搞得我都很急躁了。終於等我抽完了那一整根之前的枯樹枝精靈族香煙,他倆才總算是恢複了一些優雅的氣質。然後他倆就很驚訝的看著我,仿佛我一直都不存在然後突然出現在他倆眼前一樣。
“嘰裏咕嚕嘰裏咕嚕?”熊用精靈族的語言問了我一句。
他看著滿臉疑惑的我,猛然醒悟自己說的是精靈族的語言,然後就很尷尬卻依然很急的用通用語問了我一遍:“大少主,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我為什麼要著急?”我本來已經有點著急了,但很顯然我著急的是他倆的囉嗦而不是他倆所說的內容,畢竟我根本聽不懂他倆到底說的什麼。
“因為您的隊伍已經在沙漠裏被軍隊包圍了!剛才我女兒想先替您找到隊伍的所在,結果就發現了他們的境況。”熊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焦急的比劃著。
“我以為是什麼事呢。”他這樣一說我反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那個隊伍隻要不碰上什麼特別硬的角色,別說所向睥睨了,應付個一天兩天的還是非常有把握的。“軍隊這種普通的戰鬥單位應該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的。”我很自信的對熊說著,一邊又問他多要了幾根枯樹枝煙跟“悲傷”一起別在後腰。
熊給了我幾根煙,說道:“大少主,這沙漠上的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因為獵魔族和其他的一些國家確實與魔界大軍師的爪牙有所勾結,所以這些軍隊有可能不是普通的軍隊。”他說著,看我正在別他給我的那幾個樹枝,伸手給了我一個鑲嵌著綠寶石並且還紋著精靈族古拙魔法紋路的空間戒指。我揮了揮手示意我不用這個,然後把煙別好了,給他做了一個“這樣也挺好”的手勢。
“既然這樣,咱們趕緊上去吧。”我其實並不太著急,反而有一種借助這次看看他們的水平到底怎麼樣呢。
“好累,那咱們現在就上去吧。”熊的手中多了一個就像是那枯樹枝香煙放大版的魔杖,除了這魔杖的頭端長著一朵極其嬌豔且放著紅光的力嬌花。
隻見熊用這個魔杖的另一端(在底下較尖的一端)朝著我和一茗的身後地麵上隔空畫了一個圓圈當然也包括他,然後一陣紅光從魔杖端頭的紅色力嬌花中綻放。過了一小會兒,就看到我們腳下的土地上長出了一支和那魔杖上一模一樣隻不過體積足夠包裹我們三個人的巨大且嬌豔的紅色力嬌花,緊接著就是一個令人感到溫暖的魔法波動像是水流一般滋潤著我的全身。
隨著力嬌花緩緩地包裹著我們三個人,魔力的波動也漸漸地劇烈,當力嬌花徹底把我們包裹後,一個更加劇烈的震蕩侵襲了我的全身,然後我就出現在了地表。
原來地表還是沙漠啊。看著巨大的紅色太陽在頭頂肆無忌憚的炙烤著剛從地下出來的我,當然還有那永無止盡的風沙,我不禁在心裏想著。還是在地下比較好,等一會兒見到我的隊伍,看能不能讓熊直接搞一個傳送將我們都傳送到獵魔族的核心或者是在地下往那邊先走一陣子在回到這該死的沙漠中也行啊。
不過要是以前的我可沒有這麼多牢騷,也許這就是好日子過慣了,就會慢慢喪失忍耐痛苦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