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疾步走來一位白衣女子,朱唇微張,眼神如流波秋水,白皙的臉頰透出運動後的緋紅,挺秀的鼻子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風傾雲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迎向來人。“月妹妹,今日怎麼這般急躁?”
風傾月風家孫二小姐,風傾雲三叔之女,五歲時父母雙亡。跟風傾雲關係頗好,幾乎無話不談,有什麼朋友彼此都不會隱瞞。
“雲姐姐你現在還有心情喝茶,我都快急的上火了。”風傾月狠狠的坐在凳子上,好似凳子跟他有仇似地,看到風傾雲跟沒事人一樣喝茶,奪過她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上。
看了眼被奪走的茶杯,風傾雲想繼續喝茶,但看到對方那對要吃人的眼睛立馬作罷。撐著腦袋慵懶道。“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聊城都在傳……。”風傾月剛要開始說,看了眼侍候在一旁的女婢。“你們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侍候。”
侍女們行禮退到了門外,風傾月眼睛一直盯著紅鶯,直到對方脫離她視線。
“今日怎麼不見秋雨在。”
“紅鶯說她生病了,今兒個一大早我就沒有見到人。”提起茶壺到了一杯茶遞給風傾月繼續道。“你剛剛說傳什麼?”
“姐姐身體的傷好些了嗎?”風傾月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轉而詢問他的身體。
風傾雲看了她一眼,也不著急問。“爺爺給的刀傷藥很好,恢複的很快。”
風傾月低著頭,雙手不安的揉著手巾。支支吾吾問道“姐姐……姐姐,以後你會嫁給太子殿下吧?”
“怎麼外麵有關於我的流言?”風傾雲玩著茶杯漫不經心問道。
風傾月盯著她看了一會,眼睛裏滿是探究,點點頭道。“外麵都在謠傳你跟人私奔了,連爺爺都被驚動了。”
“我失蹤後謠傳我跟人私奔,現在我都回來了怎麼還在傳我私奔。”風傾雲歎口氣,麵色頗為無奈。
“現在外麵那些人都說是因為你被男人拋棄了才逃回來的。”
被男人拋棄?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當事人死的死傷的傷誰傳出去的?陸寒?他被人救了?亦或是那天那個黑影?
“你看姐姐我像是被拋棄了麼?”風傾雲反問道。
風傾月盯著她凝思好一會“不像。”想了一會神情凝重。“可是我記得姐姐以前跟那個叫陸寒的男人走的非常近。”
“跟男人走的近?”風傾雲抿唇皺眉。“本小姐可是未來太子妃,抹黑我就是抹黑當今太子爺。妹妹的話可不要亂說。”
“姐姐恕罪,妹妹隻是聽外人這麼說的。”
“哦,外人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知道?”風傾雲撐起腦袋慵懶的詢問,眼神裏滿是好奇。
風傾月被她這般看著臉色有些微白沒有答話,垂下眼瞼喝著茶。
當風傾雲看向別處時,風傾月偷偷的看向她,眼神裏有輕微的疑惑和不解,看向對方慵懶的笑容時眼裏的那抹疑惑更加深了。
“小姐,總管求見。”
紅鶯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寂,紅鶯領著總管進屋,風傾雲聽見身旁鬆氣的的聲音。
“奴才見過孫小姐。”
風傾雲微微瞟了一眼給她行禮的風家總管徐伯,樸素的墨青色衣袍,下巴留著山羊胡,眼尾掛著幾道皺紋,行禮不卑不亢,行路無風如果沒猜錯這個管家怕也是個練家子。
“怎麼,今日徐伯親自來送藥。”
“孫小姐恕罪,奴才今日並非送藥,奉老太爺之命來請孫小姐去花廳。”
“花廳?”風傾雲滿臉疑惑。“爺爺可有說什麼事?”
徐總管麵色微微一滯,眼裏帶著探尋看向風傾雲,兩人對視一會,徐伯快速的收回探索的眼神。“奴才並不知,孫小姐去了便是。”
該來的的終於來了麼?現在流言四起,她的歸來讓有些著急了吧。
風傾雲站起身準備梳妝,走了兩步頓住,喚著剛到算邁出門口的徐總管。
“徐伯,我的婢女秋雨今日身體不適,一個早上沒見著有些擔心,勞煩徐伯請個大夫如何。”
徐總管聽完,眼裏閃過一抹精光。行禮應承下來,臨出門前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