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容坐在馬車上,心情複雜難安,不知道冰凝現在醒了沒有,身體有沒有好,她還記得自己嗎?會不會已經接受了季風然?

低低地咒罵了自己一句,“江若容啊江若容,你什麼時候這麼懦弱了?冰凝是你的女人啊,就算她跟了江若容,你也要把她搶回來!她最愛的是你,不是嗎?”

握緊雙拳,江若容給自己打氣。

同一時間,季風然帶著冰凝,正朝著鳳城奔去。

“風然,我突然不想那麼快回鳳城了。”冰凝坐在馬車上道。

季風然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不行啊,我怕我會後悔。”

冰凝突然哽咽,含淚瞧著他溫柔的臉龐,也是一個如玉佳公子,奈何,天不從人願。

季風然吸吸鼻子,保持著微笑,“不許哭,你想讓我為你哭幾次啊?”說完,別開臉,淚凝於睫。

冰凝抱著他,沒有再說話。

雪舞憂心忡忡地在鳳飛殿內走來走去,她不止擔心著江若容和冰凝,還要擔心赫影,現在穩定人心最重要,還要肅清宮中的奸細,真是麻煩啊。

赫影一下朝就來到鳳飛殿,看到雪舞皺著小臉,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道:“你這是怎麼了?”

“唉,你打算怎麼處置靜王呢?”雪舞跳著鑽進赫影的懷中。

赫影臉色沉了一沉道:“就這樣關著吧。”

“關他一輩子?那還不如殺了他。”

“殺了他,他也不會服氣的。”

“唉,別煩心了,我相信,他自己肯定有打算。”雪舞揉著他的眉心,歎氣道。

赫影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你到是知道嗎?”

雪舞看著他,眼神中含了一絲悲憫,“靜王的個性,寧死不辱。現在大勢已去,他怎麼可能甘心被你囚禁一輩子?死在你手裏,他更不甘心,所以,他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別提他了,我好累哦,伺候我就寢吧。”赫影抱緊她柔軟的身體。

雪舞揮手推開他,“不正經,才下了朝,就想著這些。”

“嗬嗬,我的後宮現在隻有你了,你不多努力,為我多生幾個小皇子,大臣們可是要慫恿我立妃的哦。”

“那你立啊,誰稀罕!”雪舞嘟著嘴,傲慢地抬起下巴。

“嗬嗬,可我的心裏隻有你啊,再也容不得別人了。”赫影走過去,自此把雪舞擁在懷中,“你這個魔人的小東西,真想把你吃到我的肚子裏,這樣就再也不怕你離開我了。”

雪舞打了他一拳,臉色潮紅,泛著幸福的光暈。

“陛下。”劉祿恭謹地低垂著頭走進來。

“什麼事?”赫影稍稍放開雪舞問。

“靜王在天牢裏自盡了。”劉祿平平靜靜地說著。

“嗯,厚葬他。”赫影眼眸微眯,心裏不是沒有一絲不忍的。

雪舞歎口氣,“你動作真快。”

“我也是沒辦法。就像你說的,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不過是提供他一個機會。”

“對了,我想到一個人,我想去見見她。”雪舞突然說道。

“誰?”赫影警覺地問。

“清水。”雪舞坦然回應他的目光,“我要知道那天的事。赫影,那是冰凝心裏的一根刺,我一定要拔掉它。”

赫影柔柔笑著,握住她的手,“傻丫頭,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這件事,你出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