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大將?”我掃視了周圍一圈,看著正在指揮打掃戰場身邊跟著數名親兵將領模樣的男子道。
“在下便是。”男子衝我遙遙一拱手,然後一手按住腰際的長刀的刀柄,一手握拳放在胸口,“鬆崎一賀,見過‘上使’。”
鬆崎一賀此言一出,身邊正在忙碌的兵卒無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鬆崎一賀身邊的數名親兵隨即單膝下跪,“本部近衛親兵,見過上使。”
“上使?”我皺了皺眉,“說說看,我怎麼就成為了你們的什麼上使了,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當血色把大地染成真紅之土的時候……”鬆崎一賀從貼身的內甲中掏出一枚黑白相間的卷軸,躬身遞給我。
我伸出左手,然後順勢一扯,卷軸完全展開!
“什麼?!”我的瞳孔猛地一陣驟然而縮,卷軸上刻畫的畫卷赫然是……我穿著粗氣強迫著自己看下去。
“當圓月朱色之時……上使將會帶著殺戮出現,他將給大地帶來悲鳴,也將會終結一切。除血色外再無任何紅物!然世界則將新生,二使僅有剩一。”鬆崎一賀如同虔誠的僧侶一般誦讀完一段文字後默不作聲的看著我。
然而讓我震驚的並不僅僅是鬆崎一賀講述的文字,還有……這卷軸上的畫麵!兩幅圖畫僅有寥寥幾筆,但是每一幅畫卻都是顯得那麼的真實,還有那麼的……詭異!
第一幅畫上,長發飄散的男子將手中的長槍貫穿於一名手持長刀的男子的胸口,身邊堆滿了屍體,堅硬厚實的黃土地被鮮血浸泡的鬆軟而又粘稠,這種撲麵而來的真實感……這已然跳脫出了“畫作”的範圍,這……這是……
“不簡單,居然能讓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我受到這種‘死物’的幻術影響,此地……沒有白來!”我雙眼瞥向第二幅畫麵,如果說第一幅畫麵代表的是對過去的刻錄,那麼第二幅畫麵所刻畫的則是對未來的預知!
傾塌的閣樓,焚燒著的旗幟,折斷的桅杆,帶著火星的仕女圖,一副城破的慘烈景象被刻畫的栩栩如“生”!完全不同於平常畫卷的那種栩栩如“真”的感覺!一字之差,天壤之別!最刺眼的暗紅色也在這裏變成了最為廉價的存在,充滿灰色肅殺的城牆在被鮮血浸洗後,更顯的一種猙獰的刺眼感。城頭的牌匾上鐫刻著三個大字——未葉城!
長發略帶點血跡的飄揚在夕陽的餘輝下,身著酒紅色戰甲的男子立在城頭,一手捏緊一名藍甲黑發男子的喉頭將他的身體淩空提在城頭前,就這麼一直……一直注視著男子的死亡。
我眨了眨有些幹澀的雙眼,“有趣,連我如何‘殺死’宇智波近藤的方法都預言出來了麼?這是出雲的能力還是八尺瓊勾玉的力量……還是說他們已經可以做到把預言轉化成‘術’的存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心裏必殺的名單上麵又悄無聲息的添上了一個名字——宇智波出雲!全知全能的“術”在我沒有獲得匹敵一切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之前,絕對絕對不能夠讓它掌握在任何一個人的手中,哪怕可能是不完整的“術”!因為我的未來容不得半分窺視和外人的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