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殤右手一揮,旁邊的侍衛領會,將含貞放了下來。
含貞一個脫力,整個人坐在地上,雙手因為被粗繩捆綁時間太久,已經鮮血淋漓。
景殤的唇角綻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衝著城牆上的侍衛們喊道,“弟兄們,好好享用你們的午餐,美麗的公主,想必你們這輩子都品嚐不到。”
含貞捏緊了拳頭,緊盯著景殤的背脊,“混蛋,你這個畜生!”
景殤正欲走下城牆的腳,停滯了一下,回頭,“不妨省點力氣,待會,可有你好受的。”
景殤氣定神閑地走下城樓,耳邊,響起了含貞沙啞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伴隨著衣服被撕碎的聲音。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仿佛是個木頭人一般,慢慢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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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隨我們一起回皇宮?”
連祁山山腳下,秀芫和劉植站在沈璧的麵前。
關於劉植的真實身份,秦莫也一並告訴了秀芫。
反正秀芫和沈璧是前世今生的好朋友,這下親上加親,何樂不為。
秀芫的肚子比上一次看到時,要稍微大一些,不過還不是特別明顯,畢竟隻有三個月大。
沈璧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馬車內的景奐和辰妃,還有三個孩子。
搖頭,“景奐曾經是什麼身份?他又怎麼會委曲求全,待在你大齊的皇宮內。”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秀芫問。
沈璧展顏一笑,“連祁山風景這麼大,隨便在山上搭幾間屋子,就可以了。”
“搭什麼房子。”秦莫打斷道,“我住的地方那麼大,平時就我一個人還有一些書童住著,若你,或者你家那位不嫌棄,大家一起住。”
“不了。”沈璧心係景奐,他怎麼可能會答應住在秦莫那裏。
最後還是劉植拍板定下,“要不姐姐和姐夫,現在秦莫那裏住幾天,我派人另外尋一處地方,建幾間房子,等房子蓋好了,姐姐和姐夫再從秦莫那裏搬出來。”
沈璧點頭,目前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待眾人都安頓了下來,秀芫將沈璧拉到一旁。
“你的那半瓶藥水呢?”秀芫問。
沈璧想起那日被鄒炎撞了一下,笑著垂頭,“也許是老天爺為我安排了這一切,那瓶藥水在最後一天不小心被我撞碎。”
秀芫撲哧一笑,“你是故意的吧,我就知道你不舍得離開這裏。”
“你呢?”
“你走的那天,我就把藥水給扔掉了。”秀芫仰著腦袋說,“兩方的親人,總得放棄一方,我對不起爸爸媽媽,這輩子,我恐怕都會活在內疚之中。”
“我也是。”沈璧歎氣,“我們若回去,那麼這一邊的我們就會死去,不管哪一種,都會傷害一方的親人。”
兩人絮絮叨叨聊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
秦莫的府邸很大,因為沈璧和辰妃都有受傷,景奐盡管心裏十分不樂意,可還是決定勉強在這裏先住上幾日。
這一個半月來被囚禁在冷宮裏,三個孩子都餓成皮包骨。
寶玥已經會自己獨立吃飯,拿著小勺子,不稍片刻功夫,就把米飯吃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