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耳中傳來漢塔的怒吼聲,驀地驚醒過來,這個時候可不是想這些的好時機,當務之急是要把蕭遙救出來,他抬頭望去,頓時目眥盡裂,這才明白漢塔為什麼發出怒吼。

隻見黑衣人手中抓著蕭遙的半幅衣袖,口中狂笑道:“再不交出徽章,我可就不客氣了,讓我想想看,下一次是哪裏呢,嗯,就是胸口好了,我也很期待呢,這個小妞還真是漂亮,所以你最好不要答應,哈哈哈……”蕭遙裸著一隻雪白的臂膀,卻似渾然不覺,依然是那一幅行屍走肉的樣子。

眼見著黑衣人將手慢慢向蕭遙的胸口伸去,唐河不假思索的掏出徽章,口中喊道:“住手,你要的東西在我這裏。”

黑衣人的手馬上停在空中,兩道銳利的目光望向唐河,看到唐河高舉在手中的徽章,目光更是熾烈起來,尤似利劍一般,讓唐河有些不寒而栗,口中冷漠的說道:“你講徽章扔過來,我就住手。”語氣中卻掩飾不住一絲貪婪之意。

漢塔忙大叫道:“不要相信他!”唐河自然也不會那麼笨,現在局麵暫時控製住了,黑衣人也不敢將蕭遙如何,免得激怒唐河,但是如果一旦讓黑衣人拿到了徽章,唐河不敢想像等待蕭遙的會是什麼。

僵持了半天,卻是誰也沒有辦法打破這個平衡,眼見著蕭遙的目光越來越是散亂,唐河不知道再拖下去會對蕭遙造成什麼難以磨滅的傷害,他突然想到蕭遙曾經說過,徽章上都設有特殊的禁製,不知道手法是打不開的,現在蕭千山已死,蕭遙就成了唯一一個可以打開徽章的人,即使黑衣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也一定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辦得到的,所以為了能盡快打開徽章得到裏邊記載的東西,所以他盡管可以百般折辱蕭遙,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殺死蕭遙的,想到這裏,唐河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蕭遙的狀況已經不能再等,不如行險拚一下,即使失去了徽章,最起碼何以救回蕭遙,對於唐河來說,自然是蕭遙要比徽章重要萬倍。

當下他便對黑衣人說道:“這樣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我有一個建議,你可以限製住人質的行動,然後我將徽章放在地上,遠遠地站到一邊,然後你慢慢地過來拿起徽章,同時由那位先生慢慢走過去接過人質,你也可以看得出來,我並不會什麼功夫或魔法,對你毫無威脅,而那位先生也隻是想救出人質,對我們來說這枚徽章毫不重要,所以隻要你有誠意,便可以順利完成這個交易,隻要你拿到了徽章,想來也不會懼怕我們對付你吧,何況我們到時候要保護人質,又哪還有餘力再搶回徽章,反而還要擔心你趁火打劫才是。”

黑衣人聽完,眯起眼睛看著唐河,靜靜思索了半天,想不出其中有和破綻,何況徽章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心中想到:這個小子雖然是廢物一個,這個提議也還算不錯,為了徽章,這個險也值得冒,否則這樣僵持下去,就算可以帶走這個小妞又能怎麼樣,頂多可以拿來銷魂一晚,但是隻要徽章到手,在組織中自己可就是立了大功了。嗯,一會兒自己再提前在人質身上動點手腳,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占據主動,弄不好還可以人貨兩得。

想到這裏,黑衣人不禁便露出微笑,隻是在麵罩下沒人看得見,但下他便說道:“好,就這麼辦,我隻要徽章,要這個累贅有什麼用,不過你們可不要半路耍什麼花招,否則的話我就算拚著受傷也要把這個小妞幹掉。”

唐河忙道:“那是自然,隻要你不出什麼花招,我們一定信守承諾。”

黑衣人嘿嘿冷笑一聲,說道:“量你們也不敢胡來。”說著便要在蕭遙身上布下禁製,他已想好用什麼手法才能在拿到徽章後繼續用蕭遙威脅對方。

黑衣人的手剛剛伸出,便聽到喊他冷冷地道:“手底下可不要有什麼小動作,你是瞞不過我的,你現在需要做的隻是限製她的行動,而不是在她身上下控魂術。”

黑衣人聞言一鄂,沒有想到自己的獨門手法會被識破,既然連控魂術都瞞不過,其他幾種手法更是沒用了,當下狠狠地看了漢塔一眼,沒想到他一直默不作聲,關鍵時刻去一舉識破自己的計謀,現在就真的隻有冒險了。不甘地看了蕭遙一眼,這道最的美味就這麼溜走了,可是對徽章的垂涎瞬間便壓倒了一切,他伸手在蕭遙身上下了一個普通的禁製,說道:“現在輪到你們了。”

唐河聽到漢塔喊破黑衣人的陰謀時,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暗罵黑衣人卑鄙,不過想到自己也留了後手,便也心平氣和,此時最重要的便是救回蕭遙,沒必要節外生枝,有什麼賬可以以後再算。此時聽到黑衣人的話,他便望向漢塔,隻見漢塔點了點頭,他便將徽章放在漢塔腳邊,遠遠地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