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河走到足夠遠的距離,絕對無法再施展什麼詭計,黑衣人朝漢塔點了點頭,互相確認後,當下兩人便同時起步,小心翼翼地繞著半圈走向自己的目標,而唐河也在心中默念著魔法神箭的咒語,這是他到目前為止能使出的唯一一個魔法,隻是由於波及範圍太大,他剛才並不敢朝黑衣人施展,那樣一定會傷到旁邊的蕭遙。此時他在心中默念魔法,卻也是忐忑不安,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默發魔法,更何況他學習魔法也隻不過短短的幾天,能不能成功實在不敢保證,直到當隨著他的默念感到身邊的魔法元素出現熟悉的變化時,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當漢塔和黑衣人同時經過半圓中心時,兩人都是在一瞬間猛的發力,衝向自己的目標,隻是黑衣人衝向徽章的同時揚手朝著蕭遙打出了一件暗器,此時唐河的魔法已經完成,當他揮手朝黑衣人放出魔法時,正好看見這件暗器出手,忍不住失聲驚叫。漢塔卻似早已料到黑衣人會這麼做,他一開始衝出的目標便不是蕭遙,而是黑衣人與蕭遙的中間,隻聽叮的一聲,暗器險險的被漢塔的大劍震飛,唐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轉頭惡狠狠地望向黑衣人。
此時黑衣人已經毫無阻滯的拿到了徽章,不僅得意的仰天長笑,唐河不僅心中暗歎,他的魔法並不是對準徽章釋放的,而是稍稍提前了一點,他不想毀掉蕭千山留給女兒的最後的東西,既然此時黑衣人已經拿到徽章,魔法還沒有發作,自然是由於自己第一次默發魔法失敗了。
正當黑衣人得意地笑完,想要在說點什麼的時候,黑衣人身後不遠的圍牆突然在巨響中倒塌,黑衣人愕然地回頭看了一眼,身體扭動之間,腰際慢慢地顯出一條血線,滲出的鮮血很快便濡濕了整件衣服,黑衣人卻還恍然不覺,直到看見唐河和漢塔驚訝的目光,低頭一看,才發出長長地一聲慘叫,緊接著大量的鮮血便從黑衣人的傷口中噴射出來,在空中形成了一陣血霧,甚至其中還隱隱出現一道血色的彩虹,顯得詭麗無比。
漢塔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生,半晌之後采用不可思議地眼光望向唐河,殊不知唐河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漢塔畢竟久經殺陣,雖然震驚,還是很快震驚下來,迅速將蕭遙身上的禁製解除,在自己的監視之下,黑衣人並沒什麼機會搞鬼,蕭遙身上的禁製隻是很普通的一種,隻是雖然發生這麼多變故,蕭遙卻依然熟視無睹,如一個木偶般任人擺弄。
唐河怔怔地看著黑衣人噴灑完全身的鮮血,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會如此,直到黑衣人的屍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才將他驚醒過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蕭遙,看到漢塔對他點了點頭,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隨後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黑衣人變做兩半的屍體,猛地意識到這個人是自己殺死的,還是這麼慘烈的死法,鬆弛下來的神經再也忍受不住,頓時對著牆角嘔吐起來。
漢塔看著唐河狼狽不堪的樣子,卻沒有上前做什麼,他知道此時無論做什麼都沒用,自己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隻能等他自己慢慢恢複過來。
看到唐河慢慢地停止了嘔吐,他才對唐河說道:“走吧,蕭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看情形很麻煩,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此時最好讓唐河暫時忘掉自己殺了人。果然唐河的心思馬上便被吸引到蕭遙身上,一時之間忘掉了自己身心的不適,但當他看到蕭遙的樣子,卻也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漢塔見轉開唐河注意力的目的已達到,便也不想讓唐河過分擔憂,說道:“我進來時蕭已經是這樣了。我是緊跟著蕭來的,進來時遇到了一點麻煩,耽擱了幾分鍾,但是很快便追了上來,時間很短,問題不應該出在蕭自己身上,而她也確實不像進行過戰鬥的樣子,所以我想她是不是在屋子裏看到了什麼,比如他父親的……”
漢塔沒有繼續說下去,唐河已經聽明白了,說道:“不錯,很可能是這樣,”頓了一下,接著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漢塔大叔,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不是一個廚師嗎,怎麼會……”
漢塔淡然一笑,說道:“我的身份與這件事無關,隻是當年……嗯,你們就當我是那個廚師漢塔好了,至於來這裏嘛,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坐船去水牛城時那幾個沒坐上船的人,當時我便發現他們在偷偷監視你們,那時我隻以為他們是看到蕭的美貌,一時起了歹意,本來想在你們下船時提醒你們一下,沒想到你們有坐船回來了,我就沒說,直到今天下午你帶著蕭來找我,我才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蕭從船上衝出後,我便一直暗中跟著保護她,嗯,以後的事你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