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後麵就有想起了一個聲音:“先生,到了。”
這次她說話的聲音冰冷刺骨,猶如一個冰涼的手按在了我的脊背上,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可我回頭看她,她仍舊是那副假惺惺的笑容,就像是凝固在了臉上,任何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她一直都是這樣笑的嗎?
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我下意識躲開了小半步,剛好出了電梯,緊接著電梯門就快速關上了,快得甚至我都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電梯上麵的液晶數字,以飛快的速度下降著,一直到了一樓才停下來,而且沒有要變動的意思。
這……
我看了電梯一會兒,心想反正上來都上來了,肯定有快捷通道去樓上的,或者有別的電梯之類的,不然樓上裝修那些人怎麼運送材料。
可這層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轉了好幾個窗口,都用木板給封起來了,隻有木條之間不太規則的縫隙才能透進來一點光。
這種裝訂的方式,讓我想起來了一部吸血鬼的片子。
自己嚇唬自己,我自嘲了一下,從來我都是個無神論者,那些妖魔鬼怪的可嚇不到我,但有可能是人本能的關係,對眼睛看不到的未知存在了本能的恐懼。
我現在就是這樣,好不容易摸索著找到了安全通道,卻發現被鏈子給鎖上了。
對了,我記得有看到消防斧。
當我找到消防斧的時候,拿起來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是陸禎這個身份,而是另外一個我的時候,我也是在泛亞大廈,差不多的位置拿起過消防斧。
可我眼前出現的怪影好像是我要對付的,不像是人,可我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個畫麵在我眼前一閃而逝,我也瞬間從那種身份中抽離出來,就好像是幻覺一樣,讓我一下子將斧子扔在了地上。
這斧子怎麼回事?
我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斧子,遲疑了一會兒,才蹲下去,用手碰了一下,沒發生剛才的事情,這才攥在手裏。
我仔細地看著這把斧子,跟別的消防斧沒什麼兩樣,可在我剛才的感覺來看,似乎拿到了同一把斧子。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張小灑家樓道口的那堆破舊福字,其中一張隻有一角還黏在牆上,被大風吹得呼啦啦直響。
斧子,福字……
我不知道這兩樣東西有什麼關聯,但發音都是fuzi。
我把斧子在手裏掂了掂,這種實在的分量,讓我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便拎著斧子直接砸開了拴在安全通道門把手上的鐵鏈。
這鐵鏈遠沒有我想象中那般結實,也許是斧子他鋒利了吧,我心裏嘀咕著。
因為剛才的幻覺,我決定還是拿著這把斧子,畢竟這個樓道裏麵也都陰沉沉的,完全聽不到電梯服務人員口中說的裝修聲。
到了上麵一層的通道門口,本來以為也會有鐵鏈鎖著,可一推門就開了,還發出很大的吱呀聲。
我擔心被人聽到,可這一層根本就沒有人,隻有幾塊用來隔斷的木板,似乎才剛剛把這裏的區域劃分出來。
我直接繞到了正對著電梯的走廊,站在這裏,才是這層樓的真正入口。
可我順著這邊往裏麵走,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是說覺得自己來過這裏什麼的,而是整個格局讓我很熟悉。
正對麵是一條主路,左側則有木板隔斷出來的小路,似乎那邊正打算修建一個區域,完全被木板給隔開了,隻有留出的縫隙能進去。
奇怪的是隻有木板和一些材料,完全沒有工人,可單單就木板和材料堆放在那裏,特別是左側小路通向的區域,雖然我人進不去,但從縫隙可以看見材料就堆在中間,稍後麵一點還有一小堆材料。
這個擺設的格局,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
我又回頭去看大路那邊的情況,似乎到一半就停工了,隻有木板隔斷出來了大致的格局。
的確是裝修,可一個人都沒有啊。
我心裏嘀咕著,就順著樓梯繼續往上,不知道上麵還有幾層,但這三十四層已經是夠高的了,目測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在第三十五層中,我看到了比較完善的格局,幾乎就是下麵那一層的完成版,隻是隔斷出來的區域不同,這裏更像是房間極小,極度密集的酒店。
一個個屋子都安了門,隻有後麵幾扇門的間距比較大,想必那邊的屋子也大一些吧。
我好奇門裏麵是什麼,便握住了旁邊這扇門的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