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聲中有一個鄉親忽然喊道:“鄉親們,一起說說這杜員外叫什麼名字啊。”
鄉親們異口同聲:“杜——子——騰——。”
我也不管那杜員外是肚子疼的疼還是腸子疼的疼,高著嗓音道:“既然草民現在還不能被定罪,就是清白的百姓,草民是否可以在公堂之上狀告這位杜員外以扇子為信強搶良民以滿足自己的色欲呢!”
楊大人愣在那裏。
我掏出一塊香,說道:“這是我從杜員外的房裏拿回來的,這種香名三夢,對男子有催情之用,青樓裏多用此香,如果大人現在去搜,估計香還留著呢。”
那楊大人為樹立威信自是一副舍我其誰壯誌淩雲的樣子,然後再一拍驚堂木:“把杜子騰押入府牢,退堂!”
孟承非給我教了一輛馬車,我忍著痛爬上了馬車。
“你的腳還行嗎?”孟承非問道。
我半躺在正座上:“沒什麼感覺了。”我瞅瞅我的腳,此刻正裹著孟承非脫下的袍子。抬眼見到孟承非打量地看著我,我便問道:“你看什麼?”
他戲謔:“那個三夢香,也對你起作用了?”
“怎麼可能,本公子是何等的意誌堅定坐懷不亂……再說杜子騰那油花花的樣子,我一看就清醒的不得了……”我渾身都抖了三抖,“這還不都怨你,都是你貪小便宜拿人家送的扇子,惹出這檔子事。”
他掃了我一眼:“我是沒莫公子闊綽,一出手就兩個金元寶。”
“那是。”我得意的拿出袖袋中的一隻元寶往嘴裏一咬,立刻咬下一角來:“喏。”
他怔了一下,繼而笑道:“你沒事帶假元寶做什麼?”
我一臉鄙夷:“不懂了吧,人在江湖,沒點銀子充充排場,還怎麼混啊。可憐我終日遊手好閑,隻靠給別人寫寫對聯賺幾個錢。”
“憑你這一張嘴就可以了。”
我正欲說話,見他轉身撩起窗簾子說道:“這兒的白蓮開得不錯。”
我也急忙探出上半身去撩我左側的窗簾子,不曾想此時馬車一個顛簸,我一個沒躺穩整個身子都要向前撲去。“啊——”
“小心。”
孟承非接住了我,登時從他的袖袋中掉出一個金燦燦的腰牌來。
“你不是說你沒有拿腰牌嗎?”我艱難的爬回原位,一邊質問他。
“開始我隻是不想以此作為免罪金牌,後來告訴你我沒拿,是想看看你要如何化解這樁冤案,沒想到你隻是費點唇舌的功夫。”
“用這種事考驗我,三殿下不免看人太低。”
“不是考驗,隻是覺得有趣。”他笑意淺淺。
我有些氣急:“你還覺得有趣!你一個大男人,叫我這個小……”
他看著我:“小什麼?”
“小……草民。”我含糊其辭。
他看了我一眼也沒多說,繼續欣賞一路上的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