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你說你抓到犯人了,他招供了?”我問道,現下還不知道孟承非是什麼個情況。
楊大人答道:“他嘴硬,死不認罪。”
我說道:“大人可否帶他上來與草民對峙。”
“把人帶上來。”
“威——武——”
一旁的杜員外此時卻坐在了送上來的椅子上悠閑地喝茶,我見此才發現兩條腿跪久了有些在受不住,隻好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大堂之上,捧著我兩隻飽受蹂躪的雙腳,嘴裏“噝噝”的喚著。
我痛得麵目猙獰之時,孟承非一臉沒事兒走上了公堂,站到我身邊,也不跪下,雙手負於身後,臭架子十足。
一旁的衙役沒一個敢上前打他腿的,我這麼仔細一看才看見幾個衙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於是乎我暗暗向孟三公子豎了豎大拇指,後悔自己太懶沒學幾門武藝。
“腿疼嗎?”他蹲下來瞅了瞅我的傷。
我靠向他輕聲說道:“還行吧,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拿身份做免死金牌,我就真的成了仗勢欺人的淫賊了。”他亦放低聲音。
我聽了倒覺得他想的挺周全的。
“況我出來時沒帶腰牌,證明不了身份。”他再次笑道。
“你不早說。”我說他怎麼這番老實。
“這麼坐在地上,小心得病。”說完他將外麵的袍子脫下來疊起來給我當墊子。
我正要說一聲謝,隻聽得驚堂木一拍:“大膽!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公堂!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我清清嗓子:“楊大人,咱們把今兒這事兒好好理一遍。首先,今日衙役大人抓了這位三公子,無非是看見三公子送了我一把扇子,認為他要害我,可是如此?”
“是又如何?”
“若這位公子是主犯,草民就是受害者了是不是?”我問道。
杜員外搶答道:“那可未必,你倆這麼熟,我看你倆是共犯,他把扇子交給你去辦事。”
我一臉無辜:“那就奇怪了,如果我們是熟人,那他把扇子交給我,就不是要害我了,那大人您又憑什麼認定他是犯人呢抓他走呢?”
我趁他還無言之時又說道:“再說杜員外說我偷竊一事,杜員外可有證據?”
杜員外理直氣壯:“你被我當場抓住,還需什麼證據?”
“捉賊拿贓,我偷你什麼了?”
“自然是銀票。”
“哦,可楊大人說我方才是從犯來著,我有錢雇人去搶人,還用得著做哪些偷雞摸狗的事?”
杜員外腦子裏淨隻剩下肥油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大人,倘若我今天上街隨便抓一個人,說他是小偷,還被草民當場抓住,那個人就當罪?”
楊大人一看如此也說不出話來,我從袖袋掏出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元寶:“大人,我今日就隻帶了這些錢,您看我是需要去偷錢的人嗎?無憑無據僅憑臆想就胡亂斷案,這可不是大人您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