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我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街上熙熙攘攘的,甚是熱鬧,很有雅興地走上一座橋,隻見孟承非拿著一把折扇從對麵走了上來。
他走到我身前後,我立刻道謝:“多謝三公子的晚飯。”
我沒叫小二送飯菜上來,必是孟承非讓小二送到我房裏來的。
“你中午沒吃多少東西,晚上可吃飽了?”
“飽了,”我摸摸肚子,瞅著他手中的玉扇,“三公子好瀟灑啊,還拿把折扇來涼快涼快。”
“哦,方才一位兄台送的。”
“兄台?”
太不公平了,人長得好看連男人都喜歡。
他看到我春光燦爛的表情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我的頭:“瞎想些什麼?”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扇子,打開來一看,上麵什麼都沒有,笑道:“嗬,這扇子送的還挺著急。”
“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他倒是很不在意。
“好吧,拿回去生火。”
我剛說完就見一群衙役衝了過來,看見我們後領頭的喊了一句:“就是他,帶走!”
一幫人衝上前要把孟承非擒住,孟承非也不反抗,束手就擒了。我想也是,他有什麼好反抗的,回頭在公堂上亮明身份,這裏的縣太爺就是個小官,定當眾給他磕頭道歉。
但不知他是犯了什麼事了,於是我問道:“幾位衙役大哥,不知我這位兄弟犯了什麼事?”
一個衙役鼻孔朝天地回答道:“他剛才可是將這把扇子送與你了?”
“是啊。”我點頭。
“那就沒錯,”衙役轉頭對孟承非說道:“你這個淫賊。”
我拿著手裏的扇子風中佇立了很久。經驗告訴我這種風流事尤其事關皇室麵子的事我還是少摻和,知道太多,不好。
“那三公子你就去縣衙走一趟啊,我先走一步啊。”我打完招呼就走了,也不能說我見死不救嘛。
我是很想救那個縣太爺的啊,可父母官大人,抓了當今皇子,也隻好自求多福了。
我正想買幾壺酒回頭給孟承非去去晦氣,剛走進一條巷子,就看到:痞子一:“是這個嗎?”
痞子二:“帶扇子的,沒錯。”
“兩位大哥,這把扇子……”
我還沒說完就被套進了大麻袋裏,然後顛顛簸簸了一路。
太過分了,這年頭強搶良家婦女也算了,還要強搶良家婦男!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方才聽那兩人說什麼扇子,我猜想著這把扇子是他們抓人的信物。
孟承非,此番我可是替你受的罪啊。
慢著,說起孟承非,剛才衙役快抓他時也是說扇子……莫非他們把孟承非當成了那個淫賊?
那當時作為接受扇子的“受害者”的我,為什麼沒有一塊兒被帶回去?!
我又為如今縣衙的辦事能力悲歎了很久,很久。
我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一張床上,聞著床頭的熏香,整個人異常的清醒,估計那熏香隻對男子起作用。
“美人兒,我來啦。”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寬,這麼厚的男人。我本來還打算著,要是來人是一個俏公子的話,我就幫他和孟承非撮合撮合,也算成就一段佳話,可是沒想到……不行,畫麵太血腥了。
那男子一進門就朝我撲過來,見到我還愣愣:“好像不是長成這樣的。”
“是啊是啊,這位爺,您抓錯人了。不如您放了我,我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在哪裏?”
他思索良久,大喝道:“你當爺傻啊,到嘴的肉不吃,爺看你甚好。”說完他就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