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把我綁著,那多沒勁啊。”當我看到他會流油的肚子在燈光下閃著光時,隻覺要長針眼了。
“綁著才好呢。”他說完就撲到我身上,哇,那真是泰山壓頂,令人窒息。
他扒了我的外衣,在我脖子上啃啊啃的,我的清白啊——“來人呐,救命啊!你個死色狼!下流胚!”
“老東西,又在偷腥!”門外傳來一陣罵聲,我身上那座山立刻爬了起來穿衣服。
一個婦人拿著藤條氣勢洶洶走進來時,那坨肉已經穿好衣服了,速度之快令我震驚,婦人看了我一眼對那坨肉說道:“竟然是個男的,你下不下作,你打算惡心死老娘嗎?”
“夫人,不是,你誤會了,他,他是個小偷,被為夫當場抓住綁在了這裏,夫人,我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男的。”肉坨說的聲情並茂。
“真的?”婦人的語氣鬆了下來。
“真的,這位夫人,我也是走投無路才,才來府上偷東西的,我上有八十歲的老父,下有……”我求饒道。
“好啊,敢偷到老娘頭上來!”婦人聽此拿起手上的藤條對我腿上就是一抽。
“我下次不幹了,姑奶奶,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哼,來人,把他送到官衙去。”說完又往我腿上狠狠抽了幾下,痛得雙腿都快沒知覺了。
肉坨怕事情敗露:“夫人,把他打斷腿扔出去就算了,還去什麼公堂?”
“這事是我們占理,還是公了比較好。來人,把人給我帶走。”婦人倒是十分明事理。
“夫人,我去趟縣衙就可以,你就在府上歇著。”
我想著此刻估摸著三公子還在縣衙呢,看來是禍躲不過啊,今日我必得去趟公堂啊。
此番我定要把這肉坨的油都榨出來。
“大人,草民沒有偷東西,都是這個老色鬼,他抓了我,要非禮我。”我在公堂上哭得聲淚俱下。
來的時候被拖了一裏地,鞋子都掉在了半路,現在襪子還滲著血呢。
縣衙外前來看熱鬧的人堵在外麵,對杜員外指指點點的,想必這位杜員外為富不仁已久。
肉坨急了:“你血口噴人!楊大人你要明鑒啊。”
“大人,草民就是拿了這把扇子,才被盯上的,那把扇子,”我低頭一看,扇子掉在肉坨屋子裏了,於是我轉頭對剛才抓孟承非的衙役說道:“衙役大人也可以作證啊。”
衙役如實答道:“大人,剛才抓,抓犯人的時候,看見犯人那把扇子送給了這位公子。”
犯人……難道孟承非沒亮明身份?
縣太爺指著我問衙役:“那你方才怎麼不把人一塊帶回來?”
“沒,沒想到。”
我就知道……
那肉坨見我知道扇子一事仍是一臉事不關己,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貓膩?
我說道:“大人,如今淫賊自己已經送上門了,你可要好好處置啊。”
縣太爺眯著眼:“你的意思是,杜員外是淫賊?”
“是啊。”我回答地果斷。
外麵的鄉親們全都喊著“處置這個惡棍”“這種人早該死”,至少我是被民眾擁護的那一方了。
“可是本官方才已經抓到主犯了,你卻跑來說杜員外是犯人,莫非……”縣太爺一口一個“杜員外”叫的好不親切,所謂官商勾結,這位狗官倒是狗的光明正大清澈見底。見他驚堂木一拍,正聲道:“怪不得你倆會在一起,原來你是從犯!”
國祚堪憂,國祚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