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肮髒先不去說,還頗有些手段。”劉皇後站到將離麵前,抬起她的手,看著那瑰紅的指甲說道:“指甲雖好看,但難免傷到了人。”她朝身後一個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派人押住將離,攥著將離的左手手掌,用頭上的銀簪子直直戳進將離的小指指甲。
將離咬著嘴唇沒有喊出聲,然小指早已血肉模糊,指甲蓋整個翻了起來。以往將離以身試毒,多少痛楚都撐了過來,隻是十指連心,她為了忍痛已經咬破了嘴唇。
劉皇後看著將離執拗的模樣笑道:“果真是個硬心腸的。”說完宮女又將銀簪紮進將離無名指指甲下的肉裏,我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頗為揪心,將離顫著雙手,鬢邊的碎發已經被汗浸濕,嘴角滲出一點血來。
劉皇後扳過將離的頭,看她眼神依舊如寒冰一般,遂說道:“將離,你雖冷,卻不夠狠。你若是能再狠一些,說不定本宮還舍不得這麼對你。”
等到將離右手染過毒的指甲被銀簪狠狠翻開,將離終於痛得昏厥過去。
“二殿下,你不能亂闖。”一個公公攔著宋衍,宋衍疾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旁邊躺在地上的將離,向劉皇後行禮:“母後。”
“怎麼不好好在寢宮養傷,大晚上的跑到母後這裏來做什麼。”
“今日之事與將離無關,母後錯怪了她。”
“是嗎?那你說和誰有關,那個叫秦尋的已死之人?”
宋衍咬了咬牙關,說道:“母後既然知道,還請不要再遷怒於將離。”
“你既然不喜歡她,她留在你那裏也是無名無分,反倒誤了她。母後聽說你要送她去宮外住,這樣的人兒出了宮怪可惜的,不如就讓她留在母後身邊,如何?”
宋衍聽言立即跪下:“隻要母後能放過將離,兒臣聽從母後一切旨意。”
劉皇後笑道:“什麼放過不放過的,今日我隻是給她一個教訓罷了,否則以她的性子,往後留在這永福宮也是吃虧。”
“母後……”
“行了,你回去吧,你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知道你受著傷還讓你胡來,實在是不懂規矩。”
若是宋衍再不回去,隻怕天璿宮上上下下都要遭殃,隻能告退。
將離醒來後發現竟是鶯兒坐在自己床邊,環顧了四周,全然陌生,眼中有些疑惑。
鶯兒見此便說道:“這裏是永福宮,你受了傷,我家殿下差遣我來給你送點藥。”
“我怎麼會在永福宮裏?”
“皇後娘娘要留你做她的婢女,往後你做不得什麼姑娘了,隻得和我們一樣,端茶送水,”鶯兒又開了話茬,“誰讓你當初不好好跟著我家殿下,偏要去二殿下那裏,現如今遭罪了吧。”
“鶯兒。”門外傳來宋徹的聲音,將離看向門外,宋徹正提了一隻八哥英姿颯爽地走了進來。
那八哥還不停地叫喚:“九殿下風流倜儻,九殿下風度翩翩……”
宋徹提著那鳥籠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