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靜靜的月色,靜靜的湖水。
人仍在,心已死。
人仍在,可是人在哪裏?
仍在的人是誰?
仍在的人是無名。
這是哪裏?
楊柳岸,湖水旁。
人已醉,酒還在。
晚風吹來,吹走了無名的醉意。
人群湧動,帶來的是無比唾棄。
無名不在乎,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他在等,等候柳如煙的歸來。
他在找,找尋柳如煙的下落。
他不懂,柳如煙怎麼會沒啦!
他不知,是誰帶走柳如煙的。
一口火辣辣的烈酒,下肚。
好似一團火在燃燒,好熱。
無名醉啦,他不能不醉。
酒是穿腸毒藥,心是已死之心。
月,下弦月。
晚霞已經褪去,黑夜已經到來。
無名搖搖晃晃的來到了花紅樓。
這裏是花紅樓,花紅樓是個妓院。
他點名要柳如煙,柳如煙沒有。
她不可能在這裏,無名還是來了,她想柳如煙可能又被人帶到妓院啦,所以他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妓院。
他一次次的尋找,一次次的失望。
失望一次就喝一次酒,失望的多啦,酒也就喝的多啦!
這一次他又失望了,所以他又喝了不少的酒。
他醉啦,醉的不醒人事。
醉的一塌糊塗,醉的猶如醉貓死狗般,被人丟在了柴房裏。
無名本以為人們會將他打死,但是沒有人打他,像他這種人花大姐見的多啦!
花大姐是花紅樓的老板,他是個老鴇,是整個花紅樓裏麵姑娘丫頭們的媽媽。
無名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花大姐,第一眼看的東西是一個布滿蜘蛛網,堆滿柴草的柴房裏!
那時的他躺在一堆柴草上,柴草上到處都是他嘔吐過的痕跡,即髒且臭。
他自己也是又髒又臭,他與自己吐出的嘔吐物一樣,一樣的不招人待見。
陽光照射在無名的臉上,陽光照耀的他睜不開雙眼。
他的頭疼的厲害,喝醉過酒的人都有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口幹舌燥,頭痛劇烈。
花大姐道:“你醒了!你小子還知道醒過來啊?”無名忍著頭痛,輕聲道:“我沒死,當然得醒過來。”花大姐鄙夷道:“你還知道自己沒死,很是不錯!”無名手撫著臉,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道:“我這一宿醉的肯定不清吧!”花大姐伸出三根手指,大聲說道:“你已經醉了三天,也睡了三天。”無名聽罷,一驚,喃喃道:“我這三天是不是跟條醉貓似的。”花大姐看罷,嘲笑無名,道:“豈止是跟醉貓一樣,簡直就是爛醉如泥!”
無名掙紮著立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邁步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