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仍然嘲笑無名,道:“是不會玩女人?還是不敢玩女人?”無名喃喃道:“不會也不敢!”阿九聽罷,笑彎了腰,強忍著笑出的淚水說道:“不會,姐姐我可以教你。不敢,有什麼不敢的,沒事的放心大膽的玩。”無名握緊拳頭,說道:“我還是不敢!”他的聲音已更加的低了!阿九道:“你是個木頭人啊!”阿九說完話,一跺腳離開了廚房。
“你為什麼不敢?”
“我需要這份工作來掙錢,還債。”
“做龜公,來掙錢還債,你真是個傻子。”
從此無名在這花紅樓裏就有了個新的名字‘傻子!’
夜,黑夜。
夜已深,人已來。
夜晚華燈初上,花紅樓裏就來了客人。
來到這花紅樓裏的客人非富即貴。
從今晚開始這花紅樓裏就多了個跑堂的人,他是傻子。
傻子,給這位客人倒杯水。
傻子,領這位大爺去樓上。
傻子,去對麵街上打幾斤好酒來。
……
傻子一直都在忙個不停,阿九他們一直在指使他。
一直忙碌到後半夜,客人們該走的走啦,不該走的去各自相好的房間裏風流快活後,他才會停下啦!
他停下來後,才會回到廚房裏歇息。
不管多晚,木頭都會等他來吃晚飯。
隻要他來到廚房後,木頭便會端給他一大碗盛滿紅燒肉的香蓬蓬的米飯。
他接過來後就隻會埋著頭狼吞虎咽一氣,木頭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等他吃完後,木頭便會收走他的碗,洗刷幹淨後便去睡覺。
無名一直沒有抬頭看過木頭,他知道木頭在看著他,但是他必須裝作自己沒有發現。
他怕木頭會給他活下去的勇氣。
無名怕啦,他厭倦了這個世界,厭倦了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生活。
自己武功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到頭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到頭來連自己的女人被什麼捉走或是被什麼人殺死啦他都不知道。
他有想過死。
但是當把劍橫在自己脖頸部的時候,他仿佛就會聽到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那是柳如煙的聲音,柳如煙在告誡無名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所以他放棄了死,選擇了隱姓埋名的活著。
有時活著還不如死了。
有時死了還不如活著。
無名在徘徊,他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誰?
是無名?是哪個快劍客無名嗎?
是傻子?是哪個任人欺辱的傻子嗎?
無名躺在柴草堆上,頭枕著胳膊,仰望著星空。
無名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啦,睡得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