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正在下,雨已經浸濕了溫韜的鬢發,溫韜已經睜不開眼睛。
一道亮光閃過,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一聲劈雷響徹天空。
一道亮光再次突起。
是電光?是劍光?
是劍光,喜鵲右手擊出的寶劍發出的奪人眼球的劍光。
一道血泉飛起。
一個身影急速後墜。
是溫韜?還是喜鵲?
是喜鵲,他被溫韜鐵鏟擊中,正中左肩。
同時溫韜也已手捂胸口,彎下了腰,血自手縫間慢慢流出。
他們站起來了。
喜鵲手持雙劍站在地上,溫韜單膝跪地,右手柱著鐵鏟,兩人在雨中互相對視著。
兩人現在都已經沒有再把生死放在心上,兩人眼中都有對方但是心中再也沒有對方啦!
在他們二人眼中,對方都是必死無疑,雙方都已是一具死屍而已。
對敵人要狠,對自己也要狠。
對自己狠就是對敵人狠,隻有對自己狠的人才會對敵人心狠手辣。
在喜鵲擊出這一劍的時候就看到了溫韜擊向自己的鐵鏟,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撤招,都抱著必死之心擊向了對方。
喜鵲已經落地,溫韜已經立起。
他倆都站在雨中,瓢潑大雨中。
喜鵲右手長劍緩慢前伸。
溫韜鐵鏟雙手已經握緊。
溫嵐雙手持刀,雙刀交叉,站在地上,站在泥濘的大地上。
溫蒙左手持判官鐵筆,右手持陰陽銅鏡,立足樹上。
喜鵲立足於三人中間。
溫氏三兄弟分三個方向圍住了喜鵲。
四人都沒有撤退的想法。
四人都已抱有必死之心。
雨越下越大,水越積越多。
雨點落在四人麵部,擊打的麵部火辣辣的痛。
四人誰也沒有說話,這時候再說話已是多餘。
四人心裏都憋著一股勁,不容鬆懈,一開口說話這股勁就會鬆懈。
所以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一道亮光射向喜鵲。
陰陽鏡折射閃電電光反射喜鵲的雙眼。
溫嵐在這一瞬間,雙刀飛轉射向喜鵲。
那是兩柄柳葉彎刀。
刀柄有細鏈。
鏈在溫嵐手中。
喜鵲低頭看地,突然左手短劍飛起,錚的一聲巨響,劍刀相交,細鏈銀索相絞。
鏈索拉緊,二人同時發力。
溫韜躍起長柄鐵鏟發力下砸,砸向喜鵲。
喜鵲左手一揚一拽,鏈索突然斷裂,喜鵲左手反抽溫韜,三道銀索緊緊的纏在鐵鏟的長柄上,一抖一甩,將溫韜連人帶鏟摔飛了出去。
又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又是一道亮光射向喜鵲。
亮光越來越亮,光點越來越大,喜鵲的雙眼一點兒也不能再睜開啦!
喜鵲急忙低頭後退,突然身子向後仰倒,右手長劍前伸。
溫蒙左手判官筆一點兒劍脊,身子再次躍起落下。
閃電再起,陰陽鏡反砸喜鵲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