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一直在等這個機會,這個一擊即殺的機會,他們五個人之中李盈最忌憚的人就是李盡。
李盡的銀針,李盈躲不了,也無處可躲。
他不能給李盡發射銀針的機會。
所以李盈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李盡。
殺了李盡之後,他才能夠全身而退。
溫韜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已是目瞪口呆。溫韜大怒道:“為什麼?”李盈嬉笑著說道:“我的任務是時時刻刻保護這個孩子!”溫韜狠聲怒吼道:“誰?誰的命令!”李盈嗬嗬一笑,大聲說道:“你們在找誰?”溫韜恍然大悟道:“你也是?”李盈爽聲道:“不錯,我也是!”
溫韜盯著李盈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隱藏的好深!”李盈嗬嗬一笑道:“還行吧!至少沒被你們發現。”溫韜用鐵鏟指著他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李盈想了想,說道:“很久之前的事啦!具體有多久,我也記不清啦!”溫韜鐵鏟往地上一頓,大聲說道:“你今天還能夠走的了嘛?”李盈手持著長劍,道:“走不走的了,隨後便知!”溫蒙大怒道:“我殺了你!”說罷,判官鐵筆直刺李盈。
李盈微微一側身子,避開了溫蒙的一刺。
李盈的一側身恰到好處,溫蒙搶了一個空,收招不及,身子向前搶了過去。
李盈長劍後引,向著溫蒙的後背刺了過去!
突然一個光影撞向李盈的前胸。
鐵鏟,長柄鐵鏟。
李盈臨危不懼,抬起一腳踢向鏟柄,同時急速後退,整個人撞向溫蒙。
你鏟死我,我便在死之前將你兄弟溫蒙撞向懸崖。
溫蒙聽得背後‘唰啦啦’的風響,來不及多想,立刻穩住身形,同時雙腿發力,後背迎著李盈的後背就撞了過去。
李盈待將要撞到溫蒙時,急忙一個燕子翻身,躍過溫蒙的頭頂,雙腿一個連環踢,接連三腳踢中溫蒙,將溫蒙的身子踹向溫韜的鐵鏟。
溫韜這時想要收鏟已然不及。
溫蒙急忙架起判官鐵筆,筆尖向後一撥鏟刃,轉身避開了奪命一鏟。
溫蒙剛要喘口氣的功夫,突然發覺後背一痛。
接著前胸也痛了起來,他低頭一看。
一個劍尖已經刺破他的胸膛,由後向前來了個貫通傷。
劍尖仍在滴血。
他自己的血。
血一滴一滴的順著劍尖緩慢的滴了下來,滴的很慢,很慢。
這一刻溫蒙沒有感覺到痛,反而覺得很癢。
癢?
是的,是很癢,他沒有出現幻覺。
李盈的寶劍是有毒的。
溫蒙這時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李盈不可怕。
可怕的是李盈手中的劍。
他的劍是淬過毒藥的,淬過八八六十四種可怕的,歹毒的,無解的毒藥。
現在他已經被這把淬過毒藥的劍擊中,且刺破了自己胸膛。
溫蒙到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害人終害己。
這個計劃是他想出來的,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到頭來他沒有看到他自己手刃細作時的快感,反而死在了細作的手中。
他笑了,他笑自己活該,笑自己罪有應得。
李盈慢慢的抽出了插在溫蒙胸膛裏的劍。
他抽的也很慢,抽的很小心。
溫蒙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
他還沒來得及跟自己的兄長說上哪怕一句話。
哪怕是一個字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