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有點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我給你姥爺。”
永強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腳踹過去,直接將黃毛踢翻在地上。肥龍就等他動手呢,見永強出手後,他立馬掄起鐵管子砸在另外一人肩膀上。雙方在燒烤攤徹底打了起來。
雖然黃毛他們四個人,表麵上看應該占據優勢,甚至有兩個人拿起了啤酒瓶子。但局麵卻是一邊倒。黃毛被永強打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倒在地上是抱頭鼠竄,想爬起來都費勁。
另外三個人本來想幫黃毛,可奈何都自身難保。
“你大爺的,你不是要錢嗎?還要嗎?還要嗎?”
永強連續幾腳,踢的黃毛在地上直罵娘:“哎呀,孫子,你給我等著,咱這事兒沒完。”
“我叫你罵…”
永強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了,抓起黃毛的頭發就是一頓電炮。雙方打的燒烤攤是一片狼藉,場麵混亂不堪,圍觀的群眾全都離老遠觀看,比在家看格鬥大片還過癮,自始至終,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的。
“都住手,別打了。”
這時候,一輛哈飛警用麵包車停在了道邊,從車上下來了三個穿製服的警察。一個年紀四十多歲,另外兩個二十出頭。年紀大的是這一片派出所的警察,年輕的則是協警。
“警察叔叔,他們打人,烤串的打人,你看他們給我打的,我腦袋疼,我全身都疼。”黃毛倒在地上耍潑,擺出一副要訛人的姿態。
“喊什麼喊?誰是你叔叔,全都給我帶走。”
沒辦法,警察來了,那就隻能跟著去派出所了。永強在臨上車的時候,讓旁邊小超市的人幫忙把攤位看一下,要不然他倆都被帶走了,那攤位就沒人管了。……
從他們打架到警察來,短短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這速度屬實有點太快了。而報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牛劍。他跟範洪兩人一直貓在吳家二傻的大排檔裏看著呢,一看黃毛訛人不成反被幹,隻好出此下策了。
“真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明白,四個人打不過人家兩個,靠。”大光頭範洪氣的一腳把凳子踹倒,連續猛裹了好幾口煙。
永強猜的沒錯,黃毛這幾個人,都是範洪指使的,這幫小子平時都跟他倆混吃混喝,也屬於他倆的直係小弟了,平時欺負軟蛋的時候還真好使,可這回他們點背,遇到硬茬子了。
範洪之所以這麼來氣,並不是錢沒要來,而是感覺自己在吳家二傻的麵前丟份了。真到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了,他雖然不是啥社會大哥,但起碼也是社會人兒啊。
“行了大洪,咱先去派出所把人接回來再說吧。”牛劍在旁邊勸了一句。
吳德這時候像個傻鳥一樣插了一句:“洪哥,要我說進局子也是好事兒,那孫子給你們哥們揍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訛他一筆,狠狠敲打敲打他。”
牛劍瞄他一眼,張口罵道:“你好像傻鳥,你真當警察是白癡啊?這事兒一查一個準,肯定是咱們先挑事的,那明擺著就是咱們找麻煩,你還訛人家錢,人家不反咬你一口就不錯了。”
“那…那咋整?”吳德翻著白眼問道。
“等信吧,這事兒沒完。走吧,先去把人接回來。”範洪夾起手包,跟牛劍兩人打車往派出所趕去…
永強他們到了派出所後,就被中年警察帶到了一間審訊室。說是審訊室,其實就是一間辦公室,這種街頭鬥毆的小事情,根本犯不上走刑事案件程序,頂多算是民事糾紛。
黃毛進門後,就一口要定永強先動手打人,他是受害者。這中年警察也不是白癡,肯定是要先問清楚事情經過的。等問明白以後,他心裏就有點數了。
中年警察姓劉,是興民街派出所的警長。黃毛是啥人,他再清楚不過,是這一片跟著範洪和牛劍混的小痞子,雙方打過幾次交道,他打心眼裏挺反感這幫遊手好閑的臭二混子。再說人家是開門做生意的,會主動跟你打架嗎?換個人都能想明白這裏麵的原由,隻不過畢竟黃毛挨打了,他也得象征性的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