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笑了,這是包含在房費裏了的。諸位客官隻要欣賞就好了。”那掌櫃的諂媚的笑著。我心想著回去要麵對簫慕青一個人,怎麼都覺得危險,倒不如留下來看一看表演,等困了再上去方是上上之策。
“那好,這就開始表演吧。”
“哎!”掌櫃的很是高興,匆匆地吩咐下去,然後,門口就有一個簡易的舞台搭了起來。
“真快啊。”我輕歎。
四周是漆黑一片,那簡易的高台上,反射著那片柔美的月光。一個妙齡女子一襲白衣,頭發梳成螺髻,斜插一支通透的白玉簪,獨立在那月華之下。
我突然在想,是不是這家店的掌櫃看上了簫慕青,所以打算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所以才來了這麼一出?我轉過臉去看簫慕青的反應,誰知他此時也正好轉過臉來看我。我立刻就別過了臉,繼續看那位白衣女子。
“見過各位客官,小女子池碧月”軟軟的聲音自她的檀口發出,如這月光一般柔軟,軟的沒有形狀。
池碧月福了福身,兩臂一展,那純白的水袖就像波浪般舒展開來。
她每一個旋轉,踢腿,甩袖,折腰,都似那柔柔的月光。她的身影在月光之下,隨著她的舞蹈而愈發迷離。她的周身籠罩著淡淡的白光,讓她有遺世獨立之態。
這段舞隻是她一人獨舞,沒有絲竹管弦之聲,也沒有婉轉鶯啼之歌。
這段舞是隻應天上有,凡塵的任何音樂都不能與之相配。它隻能是一個一身素白的絕美少女在淡淡的月華之下,舞出這般的清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何似在人間。
池碧月的水袖朝著那輪滿月一拋,在徐徐清風之下。吹起她的裙角飛揚,吹起她的青絲三千,吹起她的水袖騰空。飄飄欲仙。
“好!”簫慕青第一個站起來鼓掌,隨即,周圍響起掌聲一片,不絕於耳。
他真的會看上這個女子嗎?我心想著,可以忽略心中的不適,逞強地想:如果讓她代替我,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吧。
但是現實,往往是來不及給人選擇的——鼓掌隻鼓了一會兒,簫慕青就突然如抽了骨骼似的,猛地坐了回去。我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旁邊的那些人也紛紛軟了骨頭。
怎麼回事?
我剛想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沒有了半點力氣。
這家店果然是一家徹頭徹尾的黑店。那個飄飄欲仙的美人也不過是一個皮像好看了一些的強盜罷了。
我自認為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家中那麼大的變故我也挺了過來。可是這一次,我是真的好害怕。
我們被關到了地窖之中,他們逼我們寫信給家裏的人要贖金。
家裏的人?寫給誰?皇上?難道讓他們送進皇宮嗎?我爹那裏就更不行了,他現在哪裏有銀子贖我們呢?或者是告訴那些強盜我們的身份?那他們一定會直接殺了我們滅口的。隻會更危險。
左右為難了很久,那些強盜不耐煩了,拿起大刀就在一旁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