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市大嶺山鎮連平村某出租房裏,牙簽無聊的翻著一本雜誌,眼睛卻大部份時間都是看向窗外,嘴裏不時的還會問上一句:“毛哥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呢?”肥B理都沒理牙簽這千萬次的問,自顧自的玩著《英雄聯盟》。蠻子倒是每次都會接話:“快了”就這兩個字,一個字都不多說。牙簽無奈的看了看這兩個極品,又翻起雜誌來。
“我感覺毛哥他們來了,你們去接,我去熱菜。”突然間蠻子站起身來丟下這麼一句話,也不理眾人的反應,就朝廚忘房裏去了。牙簽沒有懷疑蠻子所說的話,從睡椅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肥B的頭說:“你他媽是遊戲重要還是接毛哥重要?”肥B也不生氣,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點了幾下說:“當然是我最最偉大的毛哥重要啦,走,我們接毛哥去嘍。”
等兩人走出狹窄的通道(廣東有些地方的出租屋房子與房子之間的通道很是窄小,想是為了節省地方吧,一點都不會為安全考慮,)來到公路邊上時,毛輝和死狗也是剛下車。隔老遠肥B就嗚嚷嗚嚷的喊了起來:“我親愛的毛哥,想死肥B了。”說著抖動那一身的肥肉朝毛輝撲了過去,毛輝遠遠的隻看見一座肉山向自己撲過來,心想那肯定就是死狗嘴裏的那個肥B了,可是大家好象沒那麼熟吧?想著這些,肥B已經來到近前,張開雙臂就給毛輝來一個最最熱情的擁抱,毛輝的頭頓時就被埋進了一堆肥肉裏,滯息感倒還在其次,可他身上那股味?還真不敢苟同啊。連續撐了幾下,毛輝終於是逃離了肥B的懷抱,深深的吸了幾大口氣才說道:“你是肥B吧?”
“報告毛哥,小弟我就是肥B,肥B的肥,肥B的B。我對毛哥的久仰那是有如洞庭湖水,連月不開,陰風怒嚎,濁浪排空,一發不可收拾。”肥B一臉的諂媚。肥B正說得起勁,後腦杓已是被一巴掌扇了過來“哪個打我?”
“你他媽少在這惡心人了,死一邊去。”牙簽的聲音響起,毛輝這才定了定神,望向牙簽說:“牙簽,你又瘦了,”
“毛哥,你受苦了,兄弟們對不起你。”牙簽望向毛輝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牙簽,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哥哥我明白,最重要的我們兄弟又能在一起了,不是嗎?”說完兩兄弟已是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抱得好緊好緊。
這時死狗已經從後備廂裏麵拿出了行禮,走到跟前,順手把車鑰匙給了肥B說:“去把車停好。”轉頭又捶了一下牙簽說:“你別他媽在這吱吱歪歪了,毛哥坐了一天的車,你以為不累啊?象個娘們樣,還流貓尿?走,快進去。”說完已是帶頭向前走去,他雖然說牙簽象娘們,可是他自己不也一樣眼睛紅紅的嗎?
等三人來到出租房裏,蠻子還在廚房裏忙活,聽到開門的聲音,蠻子隻說了兩個字:“就好。”話聲未了,毛輝已是走進了廚房,也沒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忙活。蠻子顯然是感覺到了身後的來人,手中的鍋鏟停在空中,脖子也是僵了僵,最終還是轉過了頭,望著毛輝的眼神很是複雜,有激動,有內疚,有心痛,嘴唇翕動了幾下,可就是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符來。毛輝見他這樣,開口說道:“蠻子,你想說的哥哥我懂,還是快點熱你的菜吧,我餓了。”
“嗯。”蠻子重重的點著頭,眼睛裏淚水象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去,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辭,肚子裏有好多話要跟毛哥說,可嘴裏就是說不出來,越是說不出就越急,一急就更不知道說什麼了,毛哥說他懂,那就是懂。
“毛哥,你跟蠻子不是在搞基吧?菜都糊了你們不知道嗎?”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肥B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慘呼聲,想來是肥B被人打了。“對不起,毛哥。”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毛輝聽到了蠻子的聲音,又是轉過頭去,看著蠻子說:“蠻子,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哥哥我,我連累你們兄弟幾個苦了這差不多一年,去年6月分我動手術,你們兄弟幾個給我湊了五萬塊錢,這錢是怎麼來的?你以為我真的不清楚嗎?是你,牙簽,死狗三個人用3個月的牢獄換來的,你說,你還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毛哥,別說了,蠻子能吃飯了沒有啊?毛哥肯定是餓了的。走,毛哥我們先出去吃飯。”不知道什麼時候牙簽也走進了廚房,說完就拉著毛輝走了。一不會,蠻子紅著眼睛,把一盤盤的飯菜端了上來,菜不是很昂貴,卻也是相當精致,七葷八素擺了一桌子。等五人坐定,死狗給毛輝倒了一杯飲料,自己四人滿滿的倒上一杯酒,舉杯站起身來,其他三人也是跟著站了起來,齊齊對毛輝說:“毛哥,身體早日康健,”眾人說完都是一仰脖子喝盡了杯中酒,毛輝見勢也是站了起來,一口喝完了杯中飲料,對大家說:“謝謝兄弟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