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那幾個青年打頭陣,然後狙擊手伺機而動嗎?應該是這樣了,張鳴暗暗心跳,剛才要是蹲下慢一點,死的就是他了。
很謹密的連環手段,這,應該又是獵殺的手段了,獵殺的第二次刺殺。
咻咻的子彈破空聲有節奏地響了一陣,終於寂靜下來,阿牛的耳機中響起餘魚的聲音,“確認安全,可以離開!”
張鳴彎著腰進了奔馳後座,車子發動,轉眼絕塵而去。
回到別墅,餘魚的電話也到了,“那狙擊手確認是獵殺的人,他手臂上有定位器,屍體怎麼處理?”
張鳴想了想,說道:“交給胡非好了。你跟杜峰回來吧,你們也得小心。”
餘魚答應一聲,掛掉了電話。
自從上次杜峰嚴詞拒絕了到洪鎮暫避的建議後,張鳴就在沒有催過他和餘魚躲到安全的地方去,而後來接連而來的幾次暗殺中,如果不是有餘魚和杜峰的暗中保護,張鳴也絕對沒有可能這麼輕易全身而退。
張鳴從來不認為是杜峰和餘魚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他們是安平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兄弟之間,無所謂誰麻煩了誰,況且,安平那時候還在獵殺手裏,無論怎麼樣,張鳴跟獵殺,都將勢不兩立!
胡非跟張鳴說起過,他認為跟獵殺這麼鬥下去,公司會很吃虧,張鳴當時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罵了他親娘。
之前,張鳴從來沒有罵過胡非,胡非也從來沒有給過他罵娘的機會,他一向是個很聰明的人。隻是這次錯誤地估計了安平在張鳴心目中的重要性。
獵殺的陰影籠罩之下,張鳴開始深居簡出,很多時候,許多生意不得不暫時延後商談,甚至就此停頓,可是張鳴不在乎。
錢這東西,怎麼賺也賺不完,而兄弟,一輩子能有幾個?
這個時候,吉祥還在基地裏,剛接過老鷹手裏的資料。
第二天,他與兩個槍手一起,坐上了前往越南的飛機,他覺得這張鳴倒不是個簡單人物。
能讓獵殺出動三個槍手對付的人物,從來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在越南,獵殺的勢力並不是太強大,蝮蛇出去一趟回來,告訴吉祥和蜘蛛,獵殺派了槍手死了,可是屍體沒有送到警察局去,因此本地的接頭人沒能取回那代表著獵殺身份的定位器,他們還得親自去取。
蝮蛇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這是老鷹的安排,說是吉祥的身手雖然比蝮蛇要高明,可是經驗卻沒有他豐富,吉祥倒覺得沒什麼,不過是一次行動而已,誰是名義上的頭領並不重要。
三個人離開了那臨時居住的小屋,出得小巷,就拉開了距離,蝮蛇走在了前頭,吉祥遠遠掉在後麵,而蜘蛛卻到了街道對麵。
三角隊形,穩固,保險,而且在這陌生城市的街道上,也不會過於顯眼。
河內的空氣很濕潤,微風輕柔吹拂在臉上,吉祥卻沒有覺得愜意,林醫生為他弄的偽裝雖然輕薄,但卻是黏呼呼的,在這濕潤的環境下,更加的讓人麵孔發癢難受。
蝮蛇的身影拐進了一座大樓,吉祥覺得有些奇怪,死去的槍手屍體,怎麼會在這住宅樓裏?
奇怪歸奇怪,但吉祥知道蝮蛇是不會弄錯的,他手裏有追蹤器。
蜘蛛從街道對麵靠了過來,跟吉祥並肩走進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