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一個以劍為生的男人,江湖人稱“天下第一劍”的劍客。
衛莊,一個邪魅冷傲的男人,韓國貴族,蓋聶的同門師弟,鬼穀派縱橫劍法-橫劍術傳人。
這兩個人本來是可以成為至交的,如果不是因為鬼穀那奇特的師門規矩的存在……
衛墨百無聊賴的走在月色下的小路,他是偷跑出來,醒過來以後,聽到鬼穀的八卦他就想著去找那個老頭好好聊聊人生,收徒就收徒,這他管不著,可是衛莊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兄長,咳,也是血緣上的,衛墨覺得自己有必要護短一下。
一覺醒來感覺這個世界都不對了,整日藏在影子裏嚇死人不償命的墨玉麒麟暫且不提,就說赤練笑而不語的眼神讓衛墨後背發寒,白鳳和蒼狼王倒是還好,至於無雙?對於那個吃貨……
衛墨覺得無雙的好胃口是他很羨慕的。
低頭看白皙的手掌,太弱了,雖然衛墨每天都有很努力的練習白鳳給他的幻舞九天的琴譜,可衛墨總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盡數斷裂的掌紋,眉間雪上的碎痕,還有心口的紫玉羅盤……
這些,衛墨都看在眼裏,雖然他從來不去詢問,可疑惑並不會因此而不存在。
韓國,衛家,雪穀,白鳳,兄長,師弟……
絲帛上被圈寫的小字,是衛墨在休養的這段時間所探尋到的一些和從前的自己有關的訊息。
他是衛墨,韓國衛墨。
韓國被滅後,他和衛莊就成了這個世上僅存的兩個衛家人,赤練是韓國最後的公主殿下,白鳳對自己的身世隻字不提,衛墨也隻得作罷。聚散流沙裏還有很多韓國滅國時幸存下來的人,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秦國的那位皇帝陛下,少年稱王的秦王嬴政。說起嬴政,衛墨對這個名字竟然會覺得熟悉,也許他以前也聽到過這個名字吧。
衛墨知道自己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具體是什麼,他想不起來。直覺告訴他,不要去問,或許他知道即便是問了,衛莊他們也不會告訴他的吧。有些事情,他隻能自己去尋找答案。衛墨的心底有個聲音這樣告訴他。
“嗷!!!”一聲狼嚎,轉了三個調子。衛墨扶額,這絕對不是他的錯。隻是在穀中太無聊了,衛莊又莫名其妙的限製了他練琴的時間。無聊到極點的衛墨隻好把目光落到了蒼狼王身上,於是。穀中每日都會上演一出人和狼的追逐大戲,但是白鳳為了確保自家鳳鳥不會被自家師兄盯上,抓來燉掉補身子,被sang逼xin無bing奈kuang的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終於,在某一日蒼狼王在被追到無路可逃的情況下豎起白旗,投降了。
那日以後,每當衛墨練琴的時候他的身邊總會圍著一群狼,遠處的蒼狼王憤恨的看著幸災樂禍的白鳳。耳邊縈繞的不再是那優雅婉轉的琴聲,而是被琴聲所感染的狼群們的狼嚎!
“好了,再叫下去就要把衛莊引來了。”果然,衛墨一臉敬佩的看著聽到他提起衛莊兩個字而自動消失的狼嚎。他就想不通了,蒼狼王,你到底是怎麼調教這群狼的!聽見衛莊的名字比聽到你的名字還要聽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果然,沒有琴在手邊好缺乏安全感啊。”衛墨的琴是由衛莊保管的,除非是到了練琴的時候,否則。衛墨根本連自己的琴都見不到,他曾隱約聽到赤練和白鳳的談話,白鳳略帶惋惜的說:作為一名琴師連自己的琴都忘記了?這是何其悲哀啊!
其實,衛墨是記得的。
他不明白衛莊為何會限製他練琴的時間,衛莊對他練琴一事總是隱隱的有著抗拒。究其緣由,衛墨覺得和他的失憶是有關係的,也就沒有去問了。
就這樣,一人三狼在月色下的小路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衛墨呢?”穀中一片安然,衛莊坐在石椅上,手指節奏地敲在石椅的扶手。一身妖嬈火辣的赤練低頭挑逗著手臂上纏繞的小蛇,抬頭嫵媚的拋了一個白眼給衛莊。
“蒼狼王傳來消息,他的狼不見了三隻,看樣子,是被你那寶貝弟弟帶走了。“赤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自從衛墨來了穀裏衛莊也就不再那麼冷冰冰了,適當的挑逗,有時也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比如,現在……
”下山了?”衛莊的手指頓了頓,想了想這幾日衛墨的反應,也釋然了。當年那個神秘的女人離開的時候曾說過,衛墨的記憶會有暫時的缺失,這是他活下來的條件。而醒過來的衛墨也確實忘記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雖然從那個男人處回來後,衛墨的失憶更加嚴重了。衛莊雖然刻意的去隔絕衛墨和外界,尤其是和秦國嬴政有關的消息。